女儿自上周五放学开始发的烧,以我曾经积累多年的发烧经验,当时便诊断出结果:因气温上升、湿度下降,她没有及时补充水分,稍有贻误,便引发了扁桃腺发炎。
家中常备有药,所以这事就不劳烦医生了——关键是去医院差点耐性的话,很容易把自己折腾进疯人院。
果然,按时服药后,女儿的症状很快得到缓解。时至周日,大有痊愈的意思,精神头好得似乎能劈砖,跟她弟弟玩起来一刻不歇。我和他们的妈妈只能撵着提醒他们多喝水。而我撵着撵着,也加入了他们的游戏。
他们拿轻质橡胶皮球在房间投篮,总也投不中。我看不过眼,大呼“看我的”,便从儿子手中夺过球,使出贾巴尔式的天勾投篮法,姿势一百分,命中框外。我心有不甘,拿拳头直击反弹回来的皮球,皮球撞向墙壁,再反弹,反弹的速度奇快,更显得我的姿势很帅。于是,我得了意忘了形,出拳收拳,拳拳到球。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皮球这货似乎也深得此道,它回弹的速度越来越快,终于趁我不注意,正中我鼻梁上的眼镜,眼镜被击飞且落地,而我的左眼皮被划得生疼,眼泪瞬间飙出。孩子们哈哈笑着说我“幼稚”。我赶紧凑到镜子前查看,左眼皮有一道细微的血痕,眼泪还在汪汪。
儿子将地上的眼镜拾起,递给了我。我捂着眼睛说:“谢谢小伙子,不过,我再幼稚也是你爹。”强调一下关系,试图挽回点颜面。
倒霉催的事儿突然发生,让我有了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午饭刚过,女儿的班主任姚老师便来信息,称这几天他们班已有9个孩子出现发烧的症状,这事非同小可。
姚老师很是负责任,特地给孩子发烧的家长们组了个群,并实时追踪了解情况,收集资料上报学校。姚老师在群里反复说:“建议家长带孩子去医院做核检和流感检测,作为下周孩子是否适合返校的依据。”
得了,医院是逃不掉的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女儿问我用不用抽血,我并不了解流感检测的方式,所以回答不上来。只好对她说,看着办吧。我带她先做核酸检测,而后做流感检测。当她得知做流感检测不用抽血时,竟为此感到失望,声称失去了一次表现勇敢的机会。
傍晚,姚老师又发信息来,问:“结果出来了吗?孩子退烧了吗?有其他症状吗?”我回答:“出来了,阴性,烧也退了,其他症状就是更调皮了。”
更晚一些后,姚老师于班群里发出通知,称以孩子健康为重,他们班全班同学停课两天。
这可把孩子高兴坏了,也把我高兴坏了。这两天我的确在超负荷运转,想着未来两天可以不用起早贪黑接送孩子,心里顿时轻松起来——作为家长,我真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可我又着实有着这样的想法。我或许应该面壁思过。
下半夜,经我探视,发现睡梦中的女儿又低烧了起来,我赶紧打开药箱……自知痊愈需要一个过程,只能安慰女儿说:“小朋友,来,吃药,吃药好得快。”
其实,我心里却在说:“俺烧瑞(I'm sorry!)”。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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