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车上,带着有线耳机,手上把玩着耳机线,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听着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
我的家人就坐在驾驶座、副驾驶和后排座椅上。
他们聊的很开心。
我们是从外地刚回来的。下了车,我关上了车门。
到了家门口,一家四口只有两把钥匙,一把在我的母亲身上,一把在我身上。
母亲打开了家门,兄长和父亲跟着她走进了家里,随手带上了门。
我淡定从容的拿出早就放在口袋里的钥匙,打开家门,脱了鞋摆放好之后,光着脚打开鞋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双白色的拖鞋。
他们没有闲着,回到家立刻打扫起来,母亲擦窗户,父亲扫地,兄长则出门去买菜了。
无言我拿起扫把,走进自己的房间,随意扫了扫。又从自己的衣柜下层抽屉里拿出毯子和被子。最近也不是很冷。
把毯子铺上,正准备把被子也放上时,我看见了一抹红色掉在地上。我弯腰,在还有一点点灰尘的地上捡起它,是钱。
我扶着自己不太好的腰,起了身,把自己的房门打开,把钱放在了没打扫的茶几上。我还带着耳机。
耳机线勾到了钱,钱掉在地上,正巧被父亲的扫把扫住。
我没有用手去捡,只是默默地开大了音乐的声音,转头走进了房间,顺便把门关上了。
兄长买菜回来,母亲很开心地为他打开了门,哥哥随意地脱了鞋,母亲把鞋摆正了。
我趁着门被母亲打开,直接走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出门,只是觉得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可能是因为这条街上没人吧。
这条街是一条不长的街,这里基本没有店铺,甚至连便利店都不多,至少我看到的只有两三家。
这两三家的店主还都是街附近的住民。
不过这街里有一家常年开门的小饭店,名字叫“我永远不会关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家饭店要对他的顾客们许下几乎不可能的诺言。
很熟门熟路的转进了“忘烦解忧门”。
走进去包间都有一道隔音效果极好的门,门上有把锁锁住了很多愁。
我进了房间,锁上门,从冰箱里拿出不少不同的酒,把它们整齐的排列在桌子上。“锤子剪刀布......”
我和自己玩着“锤子剪刀布”,左手赢了喝啤的,右手赢了喝白的。
很快,桌子上的白酒都被我喝光了,啤酒却还剩不少。我还没醉。
我真的没醉。常年这样做,我的酒量被自己锻炼的很好,连这里的老板,号称这条街最能喝的“老酒鬼”都甘拜下风。
喝的差不多了,我打开门,泰然自若的走出房间。
出了店门,酒劲渐渐上来,我也是有些迷糊,但潜意识带着我走回了家,走回了房间。
“去干嘛了?又在外面疯了一下午,不会赚钱啊?”母亲唠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再次戴上耳机,锁上了门。
锁门能怎样?
能锁住心里的愁,能困住心里的怨。
能关住猛烈的情绪,能挡住少有的感性。
但锁门却又不能怎样。
不能去发泄,不能去疯闹。
不能作为自己,不能真正活着。
但我选择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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