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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藏民生活的那些天(二)

我和藏民生活的那些天(二)

作者: 马说龙文艺sir | 来源:发表于2018-10-28 22:11 被阅读229次


    ■ 好心人

    站在塔公寺前,鹅毛大雪任性地飘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寺庙墙壁大片的红色在皑皑白雪的遮掩下,感觉被虚化了,近在咫尺,又显得格外神秘。

    正当我还在惆怅接下来怎么去八美的时候,刚才早上一同挤公交车的那个阿姨,从我面前大步走过,突然转身对我说:“小伙子,你不是要去八美么,走,坐我儿子的车,我儿子来接我,雪太大了,快,跟我上车。”

    好心人啊。全身一阵暖流,感动啊。

    我连忙跟她上了她儿子的小轿车,一边不停地感谢她。

    担心把人家的车弄湿了,用力抖了抖身上垫的雪,再坐进车里。我又不停地的感谢阿姨,感谢她儿子。

    车慢慢驶离塔公寺,雨刮器使劲地刮着迎面飘来的大雪。

    “兄弟,开车从塔公到八美,要多久?”我问阿姨的儿子。

    “不远,二十来分钟就到了,这会儿雪大,不敢开快,估计半个小时吧。”

    我和他们聊起天来,了解了当地的情况。不一会儿,没有下雪了,又过一会儿,经过的地方蓝天白云。

    奇特啊,这高原的天气,估计天气预报都得跪服啊。

    “小伙子,你是到哪里?”阿姨问。

    “我到一个藏民家,具体我也不知道到哪,我来导航看看。” 我掏出手机,打开地图,查找两年前去那里时定过的位置标记,导航,一看,不到一公里就到了。

    心里开始有一种不确定的小激动,不确定位置对不对,又激动快到了。

    ■ 对,就是这家人,他们还记得我吗?

    中午12点半,我在定位点下了车,再一次感谢了他们。在公路边目送他们远去后,环顾四周的样子,努力地回忆当年来过的地方。我站的位置正好就是印象中的八美镇口。再一次确定不远了。

    来前我做了很多准备,把当年来这的照片全存到手机里,方便过来对照找的到。

    我就凭着记忆,走进一条小岔路,挨家挨户地对着照片找。

    走到一家门前,和我照片吻合度极高。开始玩起现实版的“一起来找茬”,一一对照来确认,“对——就是这家了。”我确定就是这家了。

    门开着,可是没人在。看他们院坝铺了水泥,更干净了。我大声喊“有人吗......”

    二楼三个小孩,打开窗户,探头出来:“你找谁啊?”

    我招着手让他们下来,还一厢情愿地笑着问他们:“你们还记得我吗?”

    结果,我想多了。

    我看他们身子一动不动,回了我一句:“我爸妈不在,你等会儿来嘛。”根本没有要下来迎接我的意思。

    我才反应过来,我真的想多了。这么久了,谁还记得我。

    我该怎么办,门口的门卫狗凶恶地朝我吼叫,要咬我,把我吓得退出门外。好在有绳子套起的,要不然,我这叙旧不成反被咬,那就悲催了。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洗过的照片,两年前我在他们家的合影。拿在手上,朝向他们,示意他们出来看看我们的合影。

    这时他们才下来,我又问:“你们还记得我吗,我给你们画过画的叔叔,还记得吗?” 姐姐很快就认得我了,略带惊讶地笑了:“叔叔,我认得你。快进来......”

    他们依然害羞地对着我笑,那种藏民孩子特有的害羞。

    进屋后,我把从重庆买的特产全部拿了出来,给他们吃。火锅底料、陈麻花、江津米花糖......都是我们大重庆很好吃的老字号。

    我和藏民生活的那些天(二)

    姐姐很懂事,接过吃的后,就带我安顿好住的房间。哥哥就去叫他们爸妈回来。我就在客厅休息,和孩子叙旧聊天。到了晚上,我给每个人画了张头像后才上床睡觉。

    我和藏民生活的那些天(二)

    藏民都很好客,每次来到藏民家,主人都会热情款待。这家人在那年我第一次来这次住下时,他们的热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藏族名字,都这么任性吗?

    晚上除了画画,就是跟全家人聊天。孩子爸妈汉语懂得少,都是孩子帮助翻译。

    我和藏民生活的那些天(二)

    在我印象中,藏民都是不讲究卫生的,但这家人颠覆了我狭隘的印象。全家干干净净,生活用品摆得整整齐齐。

    我们聊了很多,才发现,这家人来头不小呢。

    家中有个表舅,是本地的活佛。按照传统,藏民家生了宝宝后,一般去找活佛求个名字,以求吉利。并且孩子的姓氏不一定要跟爸爸同性,怎么好听就怎么取,怎么寓意好就怎么取,最终看活佛怎么想的了。而不是像汉族家庭样,宗族意识浓厚,祖祖辈辈同姓氏相传。

    听完他们的名字,心想:“他们去名字都这么任性吗?完全不按姓氏、排行相传的格式取名。”

    爸爸叫“扎西曲批”,三个孩子,活佛舅舅取的,哥哥叫“泽仁土登”,姐姐“扎西曲珍”,妹妹“俄绒拉姆”。听到他们名字,我的记忆力受到了巨大考验。念念妹妹的名字试试,十遍下来,舌头简直可以打结。

    为了好记,我被逼无奈来起了联想记忆法。

    爸爸是“去了皮的扎西”,哥哥是“这人(泽仁)是个土豆(土登)”,姐姐是“取针的扎西”,妹妹呢.....就.“俄罗斯绒的拉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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