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茫茫一片绿洲,突然想到要是把我扔在其间,我会不会像梭罗一样,为自己搭建一个那样简易的房间,找个有水塘的边缘。与林间的鸟儿、松鼠、蜥蜴、蛇和更多不知名的小动物成为朋友。或许,最初会因为我的闯入,把彼此吓得不知所措,尖叫连天。但是一切没得改的时候,或许我们都会让步,彼此偷窥各自的习惯,好奇彼此的生活方式。
不由得想到那次新都桥之行。好奇藏家的房屋色彩,举着单反相机一步一步就接近了那坐落在山间小道深处的两间房子。没有人在家,房间的外围有木头栅栏围着,有一个小门,但没有上锁。院落里有一堆伐好的木头,齐齐整整的罗列在边上,中间有一个装牛奶的罐子歪在门口不远处。院落里满是细小的石子,黑褐色的石子在阳光下泽泽生辉,杂草穿过石子倔犟的展露着最后黄焦焦的容姿。屋檐的色彩斑斓有点沧桑的陈旧,或许是时间久了的缘故。往小道里面走,是另一家住户,感觉刚修建不久,色彩炫丽的闪着耀眼的光芒。整齐堆砌的围栏是统一的水泥河沙砖块,中间镂空的花纹或许是为了美观,或是节约材料的一种。不锈钢的大门显出现代气息,确失落了藏家独有的味道。当我沉浸在思索当中时,一条黑色半人高的藏犬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看着我这外来人着实吓坏了吧?咧着尖尖的犬牙狂吠不止,对着我一步一步靠近。太意外了,压根没想过,怎么应对是当务之急,即便吓得晕眩也要立刻强打精神。首要蹲下,地上的石子能应得一时,但又觉不可取。双手举着单反,对着它拍,真心的和它交流,心里念叨着,我只是路过,勿怕。就那样一步一步看着它的眼睛交流着退着走,慢慢的它不再那么狰狞,狮吼也变得柔和了一些,慢慢由着我的远去而平静下来。想必我着实把它也吓坏了吧。
要是此刻我误入这片原始森林,而且是热带雨林。我想首当想到的可能是蛇,那种眼睛蛇,立着脑袋,吐着毒须,怎么应对?或许还有一些植物,有毒的,有缠缚功能的。对于我这种外来物肯定警觉。野猪、狮子、大象、熊这些能否遇见?
或许,我会用植物叶片武装自己,像有的虫子保护自己化成别的色彩,融入其中,不易察觉。原来,最好的老师都来自于大自然,来自万物种种。来自于充满灵性的生物界,无论是动物的,或是植物的。神奇的地方在于,灵性这个东西不需要语言,无师自通。为了安全或生存的需要,自会模仿,学习借用。那么,我们的日常也是可以的啰?
或许,人类文明久远,各种习惯,各种矜持让我们建立了一些些屏障,或是为了保护自己假象的某些东西,反而把自己推入了一种迫不得已的境遇。而此刻我想,是可以用这种思维来跳脱出来的吧?所谓水到绝境是风景,人到绝境是重生。
阳光从窗外赤辣辣的照射进车窗,我们行在这热带山林之间,前方的路像极了一条游走的贪吃蛇,越走越长,越走越远。直到我们最后成为了一个点,一粒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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