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焦虑,陆阳老师说焦虑挺好的,我说我该干点啥呢?他说想干点啥就干点啥,不要压抑自己的本能。我说我想打人,他说你想打人就去打人吧。
其实我不想去打人,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好像最近往脑袋里面塞了太多的东西,突然不想再继续塞了,觉得是该休整加工一下或者自己生产一些什么了。可是该生产什么以及怎么生产呢?我并不知道哇。我该怎么办呢?
也许我应该感谢焦虑,也许我应该相信自己的身体,或者说相信自己的潜意识,在不焦虑的时候自由玩耍,在真正该焦虑的时候尽情去焦虑,焦虑迫使我把注意力从外面拉回自身,迫使我关注自己的想法和感受,迫使我去想去思考去回归自我。这也许也是潜意识里面的自我救赎吧。
这个焦虑和小哥哥不在北京又关系吗?如果他一直都在身边,我是不是就不焦虑了呢?或者说和他一起互动唠嗑的欢乐可以成功的疾走焦虑呢?恋爱是一个多么好的逃避焦虑的办法,和小哥哥唠唠嗑吃吃饭谈谈人生,把他当成或者的第一要义,然后和这个第一要义互动的好一些,就好像拥有了整个的完美人生一样,不是吗?这比谈起虚无谈起死亡有意思多了,他在那里,鲜活的、帅气的、带着很正的三观和行走的正能量,好像单单是和他相识,就给自己的人生带来了了不得的意义。我们多想投身于一件看似有意义的事情,被一种意义感支配着,就可以不去找寻人生的意义和活着的归属,只要跟着意义感走就好了,不是吗?所以被奴役被控制也不见得就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至少条条框框都已经设定好了,不需要再去做过多的思考,屈从于别人设定的意义就好,思考总是带来无力和恐慌,开始沉浸于一个事物就愈发觉得距离这个事物很远。
这个时候最好有一个权威出来,直接告诉我们该怎么走,或者做好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直接告诉你终极的很难证伪的真理。然后截断我们继续思考的动力,就好像我们孤独的向前走,每个人路的长短起点都不同,但是最终都将坠落崖底,开始起步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也都不在意,等到有一天隐约意识到可能有这么一个悬崖存在的时候,就开始焦灼想要逃离,但是上了路就不能停下,我们开始问可以遇到的人,开始寻找有智慧的先人们留在路上的斑驳字迹,有人会说,低头只看脚下的路就好,不抬头就不焦虑,毕竟脚下的土地也可以占据我们的眼睛,有点会说,看着悬崖走吧,走的清醒些,一些有智慧的人甚至告诉年长于我们的大人们,在上路的过程中就一定记得拿各种事情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看看野花也好,吃吃野果也好,总之不要想那么多嘛。他们也会教育我们可以背一块石头上路,这样我们就无时无刻都可以关注石头了,我们可以研究怎么背它省力些,我们可以和别人比较谁的石头更大些更沉些,我们可以抚慰下石头留在肩上的伤痕,我们可以拿石头砸砸自己的脚,绊一绊别人的路,总之把注意力放在石头上 面就对了,我们甚至可以沿途搞些颜料,给我们的石头涂涂色化化妆,总之就是怎么折腾怎么来,折腾到无力去想那个终点,折腾到无瑕去关注什么时候可能会坠落悬崖。
当然焦虑偶尔会冒出来,迫使我们把注意力从石头野花上面腾出来,提醒我们前面终有悬崖,每个人都时日无多。可是我们是多么的怕焦虑呀,我们多么的害怕真相,我们会立刻调来全部的资源,扬言要打倒焦虑,我们向别人请教,我们去做各种事情,我们上蹿下跳的更停不下来,并且大声宣扬,焦虑的种种恶行。然后努力回到看看野花,背背石头的看似平淡且忙碌的生活。
有那么那么多的人都会竭尽全力的试图让自己活的更久些,可是也会有这样多的人愿意让自己活得更有意义些吗?或者说,所谓的意义是什么呢?你的意义和我的意义,又是多么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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