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婆婆把我的衣物扔到外面去的时候,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这时候,老公的姐姐曾琴跑到了婆婆的面前,开始对她妈发脾气:“你这样做有意义吗?你儿子不做事,就是他的不对,你还要逼别人走,刘琴你走,把你的闺女留下,看他们有多大的能耐。”
她边说边把我的衣服往家里捡,这时的我总算得到了一点安慰。我与曾琴姐的关系一直都很好。虽说她比我大二岁,在这个家里,她是对我最好的。女儿的衣服,鞋子基本上都是她在买,有时候我们两个一起带着女儿去外面逛,闲聊之中,她说他弟弟曾杰,需要我压着他做事,等条件好了,再生个男孩。
她说她的父母,特别是她妈,有点重男轻女,叫我别与她一般计较。我工作在超市里,每天搬货上货,同个男人一样,但我从没觉得累过。我始终都认为,年轻时不吃苦,到年龄大了,没有力气了,想去干活也没劲。
自我与曾杰吵架后,不到一个星期,生活已基本恢复正常。
而婆婆的怒火始终没有平息。
这天的早晨,我正准备推电动车去上班时。她挡在我的车前,耸拉着脸,说:“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就不用上班了。”
我压住内心的怒火,心平气和地对她说:“妈,我上班的时间到了,有什么话晚上回来再说吧。”
:“非今天说不可,我己经憋了一个星期了,你们全家吃我的,喝我的,我还要看你的脸色,见鬼了。你个外地媳妇,有什么了不起的,别人家的媳妇陪嫁时,娘家人陪房子,陪车,你有个啥,生个孩子,你娘家连只鸡也没买过来,别说鸡了,连鸡毛都没看到一根。”
她一边盛气凌人的数落着我,一边朝外走,觉得我是外地媳妇,让他们家丢脸似的。
眼看着上班的时间到了,我骑上车,飞奔着向超市奔去,眼睛却湿润了。是啊,我一个外地媳妇,娘家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的。我有什么资格跟婆家人呕气呢?归根结底,是我生了女孩,他们不喜欢。
难道生女娃,是我的错吗?我感觉自己的委屈无地方倾诉,不知不觉中,已到了超市门口。将电动汽车锁好后,我掏出了纸巾,将脸上残留的泪水,轻轻地擦拭掉。
进了超市的门,同事赵姐就问我:“刘琴,怎么了,哭了的吗?”
:“没有,没有,刚才骑车时,眼睛里飞进了一个虫子,我想把虫子揉出来,所以把眼睛揉红了。”
“哦,改天去买个黑色墨镜,这样就可以挡灰,挡虫子了。”赵姐用温婉的语气关心着我。
赵姐,比我大七岁,身高约一来五左右,她为人友善,对我特别好。她与我一样,也是外地媳妇,也许我们都是远嫁女,所以备感亲切。
在超市上班,吃饭都是轮班去的,赵姐每次都会给我留一点菜,不管我喜不喜欢吃的,她都为我留着。所以,在我内心深处,早已把赵姐当亲姐了。
最让我感动的是,年初我生日的当天。下了早班后,收到赵姐的微信:刘琴,下班后给我来个电话,找你有事。”
我拨通了电话,赵姐在电话那头说:“我在超市门口等你,二点半不见不散。”
下班后,一出超市的大门。远远地看着赵姐,她着一件卡其色的中长外套,一件黑色的小包裙,最漂亮的莫过于她的那双高跟鞋。因为我们上班时,都会穿平底鞋。她手里拎着蛋糕,看我出来后,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别人过生日,拉我去是不是有点不妥。我当时这样想着,但我们的关系不一般,我还是先开了口:“谁过生日呀,姐,我去方便吗?”
赵姐露出怪异的笑:“你看,你看,过傻了吧。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我一下子记起来了,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眼圈红了,任泪水如泉涌般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那泪水,是喜悦的眼泪,是从未获得幸福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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