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落木潇潇下》第九集（9-1）
【本节内容简介：谢雨东拒绝吃药惹恼了焦可欣和尹思棋。周大川终于发现了父亲的“隐情”，受到很大打击，决定不出国留学了。戴行长以歪点子吸收存款，且急欲“兵行险招”。】
第一场 收发室 晚 内
焦可欣坐在收发室翻看着小说。
谢雨东： 可欣。
焦可欣： 嗯。
谢雨东： 你白天去了哪里？
焦可欣： 你问这个干什么？
谢雨东： 我有点担心你。
焦可欣： 你担心我干吗？
谢雨东： 担心你在外头干坏事。
焦可欣： 胡说八道。我是干坏事的人吗。
谢雨东： 那你就告诉我吧。
焦可欣： 总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为你能早日康复。
谢雨东： 可是……
焦可欣： 你再唠叨，我可要走了。
谢雨东： 好好好，我不闹，我不闹了。
谢雨东仍然在一旁轻声的嘀咕着。
第二场 药店 日 内
尹思棋在药店抓药。
第三场 光明支行收发室 日 内 外
炉子上熬着谢雨东的药。
尹思棋： 再熬两分钟就可以了。
谢雨东： 思棋。
尹思棋： 啊。
谢雨东： 抓药的钱我给你好不好？
尹思棋： 给我干吗，是焦大哥替你花的钱。我说这几次我给，可他偏不要。还跟我发火。
谢雨东： 是这样啊。
尹思棋： 你也是，怎么吃了这么多药都不见好？
谢雨东： 我也不知道啊。哎，你身上有没有糖啊？
尹思棋： 大小伙子的，吃什么糖啊？
谢雨东： 这次这个药，实在是太苦了。
尹思棋： 那我给你买去。
谢雨东： 谢谢你啊。
尹思棋一边走出银行大门，一边看着自己的钱包。
见尹思棋离去，谢雨东即刻把熬好的药给倒掉了。
尹思棋突然返回。
尹思棋： 你有零钱吗？
突然，尹思棋看见倒在地上的药，药罐儿只剩药渣了。
尹思棋： 你——
尹思棋看着谢雨东，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跑开了。
谢雨东一时楞在了那里。
很快，焦可欣来了，他看见地上的药，抓起谢雨东胸前的衣服。
尹思棋跟在焦大哥后面又回来了。
焦可欣： 干嘛呢，干嘛呢？！你知道，这副药是多少钱吗？
尹思棋： 这几副药，一共是53块钱，而这些钱，是焦大哥在外面·····
焦可欣立即用手式制止了尹思棋的话。
谢雨东看着焦可欣的脸，眼睛里流淌着眼泪，缄口不言语。
第四场 省分行办公室 日 内
周大川找到父亲的好朋友老顾。
周大川： 顾伯伯。
老 顾： 大川？你怎么还没有走？不是已经考上托福了吗？
周大川： 我还没收到录取通知书。
老 顾： 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二人小声的问着说着。
第五场 街上 日 外
老顾与周大川边走边聊。
老 顾： 在我还是办公室主任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有关提拔贺大元为一把手的推荐信，当时，你爸爸正好在我的办公室。他看了信以后，觉得非常不妥，于是，向阎行长谈起了贺大元，说他这个人的人品有问题，还有迫害大学生的一些事情。
周大川： 迫害大学生？
老 顾： 对。阎行长听了以后，满脸的不高兴。
周大川： 为什么？
老 顾： 因为贺大元，是他一手提拔的。由于看法、意见的不统一，他们二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很快，你爸爸被降职。在市分行工作不到三个月，贺大元就将你爸爸下放到了光明支行。在光明支行干了三个月，你爸爸又被调至中益支行。不久，戴宗盛和夏俊杰两位行长，又把你爸爸，下放到了他们的西郊分理处。
（幻化）
大街上，周父骑着自行车，冒着风寒；淋着大雨；头顶烈日的一幕又一幕······
周父重病住进医院。
（淡出）
老顾继续讲述着。
周大川的眼里，饱含着热泪。
老 顾： “运动”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你爸爸，一个省分行的副行长，竟然还遭到这样的打击和摧残。真是叫人，不敢相信啊。
第六场 车棚 日 外
叶枫停车时遇见周大川，看见周大川的衣服扣子错了位。
叶 枫： 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扣子也扣错了。
周大川径直往前走。
叶 枫： 嘿，我问你话哩？
叶枫感到有些奇怪。
第七场 周大川卧室 深夜 内
周大川做了一个恶梦：
（幻化）
贺大元等人，把他父亲的脑袋当作一只足球，踢来踢去。
（淡出）
周大川突然醒来……
周大川： 爸、爸……
第八场 街上 晚 外
周大川在回家的路上，又路经悦来茶馆。
贺、戴、董、夏分别开车来到悦来茶馆门口。
周大川看见了他们，迅速锁好自行车，悄悄跟进了茶馆。
周大川躲在一个角落，偷听他们的谈话。
周大川露出十分惊诧的表情。
第九场 周大川卧室 晚 内
周大川站在窗口，目光呆滞地发着神。
周父进了儿子的房间。
周 父： 你站在窗口干吗？风这么大。
周父替儿子加了一件衣服。
周 父： 这都多长时间了，录取通知书，怎么还没有来？
周大川： 大概快了吧。
第十场 光明支行收发室 日 外
上班的人群。
叶枫与周大川一同走进银行。
谢雨东叫着周大川。
谢雨东： 喂。
周大川： 你是在叫我吗？
谢雨东： 有你一封信。
谢雨东把信交给周大川。
叶枫瞄了一眼。
叶 枫： 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一定是录取通知书。快拆开看哪。
周大川拆开信。
信中是一份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叶 枫： 还真的是录取通知书。大川，你真棒，恭喜你了！
周大川并没有喜悦，反而神情凝重。
叶 枫： 你怎么啦？怎么这么不高兴？
周大川离开了收发室。
叶 枫： 最近这是怎么了他？
第十一场 市分行纪检处 日 内
王国庆也看着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兴奋不已。
第十二场 光明支行楼顶 日 外
周大川站在楼顶眺望着远方。
（幻化）
大街上，周父骑着自行车，冒着风寒；淋着大雨；头顶烈日的一幕又一幕······
周父重病住进医院。
贺、戴、董、夏在茶馆秘谈……
（淡出）
周大川： （画外音）“何日长缨在手，必定缚住苍龙”！！！
第十三场 街上 晚 外
周大川与王国庆聊着。
王国庆： 啊，你不去美国了？
周大川点了点头。
王国庆： 为什么？
周大川： 家里一时凑不够钱。
王国庆： 怎么可能？
周大川： 我也以为，曾做过副行长的爸爸，一定会有很多的钱。可万万没有想到，为了我出国读书，他竟然要卖掉我们家的房子。
王国庆： 没有钱，那怎么办啊？
周大川： 我是不会……让我爸爸无家可归的。
王国庆： 可放弃留学，实在是太可惜了。
周大川：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对不起国庆，不能跟你一起去了。
王国庆感到很遗憾的样子。
第十四场 董必得家 晚 内
董必得在家，心花怒放地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
他还看着电视上的川戏折子戏。
第十五场 戴宗盛家卧室 晚 内
戴宗盛坐在床边，一边抽着香烟，一边想着什么。
戴妻抱着一大堆衣服走进卧室。
戴 妻： 想什么哪？一回家就躲进书房，现在又在这里发呆。
戴宗盛： 你烦不烦哪，我刚刚想好一个问题，突然就被你打断了。
戴妻把衣服放在床上折叠着。
戴 妻：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对了，妈刚才打电话来，说她的胃很疼。我们还是回家看看吧。
戴宗盛： 我又不是医生，回去有什么用。
戴 妻： 不就是回家看看嘛？
戴宗盛： 最近我忙得不得了，哪有时间回去啊。
戴 妻： 不就是存款、贷款那点破事儿吗。瞎忙什么呀。
戴宗盛： 你知道个啥？头发长……（嘀咕着）见识，见识短。（几乎听不见声音了）
戴 妻： 要抽烟，就给我出去！烦不烦哪。
戴宗盛被怼得灰头土脸的，只得出了卧室。
第十六场 中益支行大门口 日 内
许多过路行人，纷纷看着中益支行存款突破2亿元的横幅标语。
第十七场 中益支行行长办公室 日 内
戴宗盛见夏俊杰走进办公室，斜躺在椅子上的身躯，兴奋地即刻挺了起来。
戴宗盛： 怎么样？
夏俊杰： 围观的人到是不少，就是没人来要贷款。以前人家来要，我们又总是说没有存款。
戴宗盛： 放心，很快就会有人来的。
夏俊杰：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有人来贷款，可按国家八点几的利率贷款，能赚几个钱哪？
戴宗盛： 真是死脑筋。
戴宗盛与夏俊杰耳语了一句。
夏俊杰吓了一大跳。
夏俊杰： 会不会太冒险了？
戴宗盛： 不去冒险，我们能赚到钱吗。我现在不是担心贷款，我是担心存款上不去。
第十八场 周大川家 晚 内
周大川与父亲说着。
周 父： 你的成绩，是670分，比王国庆足足高出50分。他都收到了通知书，你怎么没有收到啊？
周大川： 也许是老外，在看了我的补充材料以后，对我不太满意吧。
周 父： 这怎么可能？你文化体育样样都行啊。
周大川： 好了爸，没必要再追究这件事儿了，明年我考GRE，说不定，还可以申请到奖学金哩。
周 父： 如果，如果真要那样的话，你，你就去深圳好了，深圳发展银行我还有个老同学呢。
周大川： 我不去。我要在家照顾您。
周 父： 你非走不可！
周大川： 爸，你这是怎么了嘛？为何总要“撵”我走啊？！
旁 白： 周大川心里明白，他的父亲是不想他走上自己的老路，必须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他，此时心里正在萌芽着一个大计划，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某些人为所欲为。
第十九场 光明支行食堂 日 内
叶枫端着碗，走到周大川的身边。
叶 枫：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怎么，还想等着兰馨回来，我们给你饯行啊？
周大川： 我不打算走了。
叶 枫： 为什么？
周大川： 家里一时凑不够钱。
叶 枫： 那你爸爸是怎么筹划的？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说没有钱？
周大川一下子沉默了。
叶 枫： 怎么不说话？
第二十场 周大川家 晚 内
周大川在自己的房间走来走去。
周父路过他的房间，似乎起了疑心的样子。
周父回到自己的房间。
周 父： （画外音）川儿不会真为了钱的问题吧？他一定已经拿到了通知书。王国庆都……还说考GRE，申请奖学金？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要不然，他是不会放弃出国的。
第二十一场 周大川家 早 外 内
窗外阴沉沉的，像是要下大雨的样子。
父子俩在吃早饭。，
周大川有些吃不下的样子。
周 父： 怎么不吃啦？
周大川： 我吃饱了。我走了爸。
周 父： 你去哪？
周大川： 上班儿。
周 父： 不是还早着吗？
周大川： 我先去买点东西。
周 父： 把雨披带上。
周大川： 不用。
周 父： 马上就要下雨了。听话，带上。
周大川去拿了雨披。
周大川： 走了，爸。
周 父： 好。
第二十二场 机场 日 外
岳莉送别王国庆。
王国庆看了岳莉一眼，然后转身大踏步地走向登机剪票口。
第二十三场 机场一角 日 外
周大川在机场一角，看着缓缓启动滑向跑道的飞机，他痛苦万状。
第二十四场 周大川家 日 内
周父在儿子的房间，四处找着什么；但什么也没有找到。
第二十五场 光明支行信贷科 日 内
做报表的周大川内心很烦躁，他不时地做错报表，做了又把它撕掉。
杜凤珍走到周大川身边看了一下。
杜凤珍： 小周，你怎么又弄错了？
周大川： 对不起杜科长。
杜凤珍： 你没能去成美国，心里很难受。这我能理解。可工作方面，是千万不能出差错的。
周大川： 知道了。
杜凤珍： 要不，你请假，回家休息几天吧。
周大川： 不用杜科长。
杜凤珍： 那你就仔细一点。
周大川： 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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