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今天小房的娘，你大娘，还聊你们小时候偷苹果的事了。”母亲和我聊天时谈到往事。受疫情影响，小学尚未开学，母亲一直在老家。
“小子，别让我逮着你啊！”苹果园的主人一手抓着小房，一边望着我飞奔的背影大喊。
那时候小学就在村里，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我们班8个男生，4个女生。没人辍学，12这个数保持到毕业。
“吃完饭，咱们学校门口集合偷苹果去。” 大王吆喝道。“行！”几个马仔附和着。夏天中午时间长，大部分小孩子不午睡，干了不少坏事，其中的头头就是大王，他年龄比我们大一岁。这就是羊群效应，现在如果是几个孩子一起做了坏事，我会想到自己的过去，找出头头是谁，事情处理起来就不棘手了。
午饭后，几个人到齐了。知了在树上唱着单调的曲子，大人差不多午睡了，太阳公公可没有午休的习惯，两眼放出的光芒刺眼灼热。
到了果园。大王个高，瞄了几眼：“没人，进吧。”后来证明他的眼神不咋的，不然，我们也不会被抓了。
我们几个猫着腰，鱼贯而入。看见风中摇曳的累累硕果，我们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兴奋地左手拽一个，右手薅一个，嘴里再啃一个。
抬头间，一个大人跑过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抓住了我的手。拉着我，他又抓住了小房。我当时就明白，人向来欺软怕硬，因为我俩个子小，人多了他也抓不了。其他同学在大人的恐吓下，规规矩矩地放下苹果溜回学校了。也许是他们担心挨家长胖揍，也没报信。也许是这几个家伙太相信我俩处理事情的能力了。
“你去把这些苹果用衣服包起来。”那个大人边说边放开我。莫非又是因为我个子小，不敢造次。这次算他看走眼了。
我小心地假装捡苹果，同时用眼瞄着那个大人。趁机兜掉苹果，拽起衣服，我一溜烟地撒腿跑了，毫无顾忌地踏过一片水草地。
“小子，别让我逮着你啊！”后来小房的事情是通过大人间的口信传到了家长耳朵里。回来的人都吃了一顿胖揍。
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我们当老师的可不能被它束缚了。人的成长会收受到多因素的综合影响。班里总有几个调皮、成绩不好的孩子，看到他们，我就会想到小时候的自己，心里也就平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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