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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永傷
01
我并不喜欢常常在文章中谈论爱情,因为对于它,我仍旧十分困惑。这是一道无解的题目,我想要得分,就得规避着它。但我又时常在想婚姻,大概是到了适婚年纪,“结婚”这两个字总是莫名其妙的常常入耳,有时是亲朋提及,有时是家人催促,有时大概是自己内心的声音罢,总而言之,它像在我周身悬浮着的,可生出无数分身的字符,使我常常处于斑驳的阴影之中。
爱情与婚姻的关系是一道永恒的命题,哲人拿它无计可施,学者因它他生出太多虚妄的理论,我的修行太浅,实在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继承哲学或者另辟蹊径。只是我常常会思考一个问题:假若不考虑外界的压力,生育的需求,契约给予的安全感以及某些延续几千年的约定俗成的观念,爱情与婚姻会不会就是一件事情了。
我甚至想过,假如爱情和婚姻自古以来就是一件事情,我们不必担心晚婚晚育的风险,不必在乎周围人的目光,不必考虑共同承担的经济、医疗压力以及老有所养、养儿防老的守旧观念,相爱了就结婚了,也可以不结,没有年龄的区间,没有已婚或者单身的观念,只有相爱与不爱,人类自古如此,那该多好啊。
这种想象显然只是想象,现实中的我仍然在质疑、催促、责备的声音中踟蹰徘徊。即便我是这样淡定,也不禁偶尔扪心自问:我等的人啊,你在多远的未来。
02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有一名叫做甜甜的同事(如今她已经离职)。甜甜三十五岁,并不是一个甜甜的女生。她处事果敢,说话常常一针见血,不留余地,工作能力突出,身旁也有几位挚友,但也从不屑于在阿谀奉承之中寻觅“关系”。除此之外,她是留学海归且家境殷实。彼时我们大都初出茅庐,为人处事青涩稚嫩,免不了她在一旁提点指导,起初我总有些不服气,但时间久了,倒发现她的话总会在不久的将来得以验证,这使我渐渐对她敬佩起来。
甜甜的人生看起来已经接近完美,独独缺少的是一个疼爱她的恋人。我们从不敢轻易和她提起这些,虽然她平日里表现的十分镇定洒脱,可是内心焦灼与否又怎么能够被人轻易猜得到呢。
只是有一天她竟然主动问起我来:
“总也不见你找男朋友,对另一半有什么要求呢?”
“没什么,就是没遇到吧。”第一次和她讨论私事,我有些局促紧张。
她笑了笑,把过滤好的咖啡渣顺手倒掉,接着问:
“说说吧,房子?车子?英俊的外表?总要有几样吧。不用害怕吓着我,尽管开出你的条件。”
“那...那我说了你可不许笑。”
“我保证不笑。”
“我的条件不高,我只想因为爱情结婚......”
她果然没有笑,只是盯着咖啡杯上空袅袅的热气,仿佛出了神,好一会儿才开口:“傻姑娘,这已经是最高的条件了。”
我记得那时窗外的白雪如同樱花在飘落,凌乱地纷飞着。很多孩子在一片雪白中欢腾,他们叫着,跳着,欢呼着,吵闹着,像是进入了一个如天堂一般崭新的纯洁的世界。雪片越来越大,像神仙们的棉被被撕破了,棉絮成团倾泻而下,仿佛迎接温暖似的,大家纷纷伸手去接,接到了手里就细细地看着它们融化,眼睛里有着已经燃起的火苗。我坐在在靠近窗户的暖气室里,感到的却只有彻骨的寒冷。
03
我平日里逛商场的时候,总能找到自己逛起来最为舒适惬意的区域。买时装要去哪里,运动装备要去哪里,护肤品要去哪里,心里像安装了自动罗盘,对自己的目的地了如指掌,所以我常常收获颇丰,虽然费了钱财,倒也称得上是身心愉悦的经历和实用主义的践行。
但有些店铺则是我从来不去沾染的,哪怕是气质高贵的服务人员热情地向我招手,或是琳琅满目的商品总爱闪耀着与众不同的华丽光芒,我也只是目不斜视地经过。倒不是因为我潇洒阔绰,只是那摆放在靡丽货架上的商品已经远远超出了我自身的消费水平,对于我而言,从来不在选择范围之内,是实打实的“奢侈品”。所以,我干脆不听,不看也不想,只在自己能够承受的区间里,享受恰到好处的快乐。
只是,我从未想过,现如今爱情也成了遥不可及的“奢侈品”,摆放在昂贵的货架上。
乐莫乐兮新相知,只是这相知相惜的快乐,在当今社会竟然这样难寻。人们凡事只求速战速决,不求用心用情。两人都愿意便是皆大欢喜,不愿意就各自寻觅,只要没有浪费宝贵的时间,谁也不用叹息。唉,情不易生,何以说爱,爱情不在,哪来的婚姻。
呵!瞧,我竟还是这样以为。
算了算了,我再也不勉强使自己改变,我且等着,担忧也好,焦虑也好,背负嘲讽与责难也好......
我耐心地等,
你慢慢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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