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正月初三，除姥爷、姥姥生日，是他们家最热闹的一天，他们有三个儿子、四个女儿，每个儿女都有两个孩子，现在每个成家的孩子又有两个娃，这是异常庞大的家族，得益于国家在六七十年代没有施行计划生育。
去年，姥姥的腿不再灵活，每个孩子家待10天轮着伺候，伺候老人很辛苦，妈妈每天给姥姥穿衣喂饭，带姥姥溜达散步就已经很折腾了，常常是奶奶也跟在后边帮忙才能稳当。
好在舅妈姨妈没有说不管的，七家下来，两个多月。
年前11月，姥姥休克，吓哭了妈妈，送进医院待了几天，表姐都去医院看望姥姥，那时候我准备期中考试，舅舅姨妈不让回家。
我让他们给我拍视频看，姨妈说姥姥在睡觉，等醒了再拍，小表姐偷偷告诉我是怕我害怕。
你懂那种心情吗？整天说什么理想，谈什么生活，到头来连自己的亲人都无力安慰的感觉，想吃屎一样。
中午从教室赶回宿舍，一个人走冷清的路，怎么也忍不住，眼泪唰唰的往下流，挺没用的，有什么事情还是不能很淡定的去处理，又听说舅舅商量要出院，买了晚上的火车，在火车站住了一晚，为了节省时间早点回家。
表姐也是当天去当天回，滨州——青岛，只见了一面，已接近20个小时。
晚上11点到了火车站，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去订好的宾馆，小婊姐怕我害怕，一路上跟我聊天，嘱咐要订一个好点的宾馆，我满口答应，还是跑了二十分钟找到了一家环境不错，只花30元的地方住。
那时候，我满脑子认为舅舅是害怕花钱才要姥姥出院，从学校走的时候我取出卡里所有的钱，留下300给剩下的2个月，满心都是省钱、省钱、省钱。
看了太多电视剧里的剧情，为什么那样糟糕的人性不会出现在我的家里？我做着最坏的打算。
只为了听来的一句：三天就花了五千块，姥姥的病是个无底洞。
见面的时候是次日10点，她们都很意外我的出现，看着姥姥在病床上躺着，呼吸需要输送氧气，任凭怎么喊都只在喉咙里呼噜的嘶哑，似乎是一把刀刺进来，血尚要有一回才会流出来，疼痛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追上我的直觉。
上次回家，还啃完一块烤地瓜的，突然的没有准备。
舅舅姨妈商量的时候我也在旁边，他们说着自己的考虑，我也摆明自己考虑一晚上的想法。妈妈把我往屋里拉，跟我心平气和的讲：医生说了，你姥娘现在只靠葡萄糖活着也不是个办法，输液对血管不好，况且老人在医院去世就不能进家了……
妈妈告诉我舅舅们不是心疼钱，他们也心疼那个默默受罪的老人。
我到的当天下午，出院回家，家里炉子很旺，热气蹭蹭的冒出来，舅妈姨妈轮流值班，姥姥一直躺在床上，只不过能吃饭了，能吃就见好转，氧气瓶也撤掉了。
舅舅听舅妈说姥姥屁股上蹭掉了皮，工作心不在焉，交代好手里的活赶回家去；
二姨看姥姥吃饭少，她也难以下咽；
小姨是青岛——滨州来回跑；
妈妈只要得空就跑去姥姥家，打扫、喂饭……
邻居感叹姥娘是活受罪，连带儿女也受罪，但是儿女们总是甘愿折腾也要让老母亲活着。
姥姥的老房子，是一间土坯房，住了一辈子，养活了几十口的大家族，每次相聚，老房子里都欢天喜地，旁边的老树也是我们的见证。
一年都忙于自己的事，很难相聚，生日与过年就是每个人心里的那点期盼，大家都知道不是老房子，期盼的是那老房子里的老人。
我去大学，很少回家，每次回去都骑自行车去她家，即使什么都不说去看看心里都踏实。
今天写这篇文章的初衷在在于，我们生活依旧按天过，而姥娘已是争分夺秒。
并不是写“孝”，更不是讲“善”，只是我知道妈妈对我有多重要，我也想我的妈妈有妈妈而已，但愿年年复年年，年年复今日。
舅舅姨妈都有新房子，姥姥依然住在老房子里，老房子就是我们的根，姥姥守护的是是舅舅妈妈们的童年、少年，是他们的回忆呀。
图片：@lost-7 @欧阳贝
I REALLY LOVE MY 22 YEARS OLD
There are many important things that need to be done in this year，one of them is to like you .
I dont know how much I like you ，but if I go to see you ，I will fly.
Do not want to touch anyone ,just want to be honest with mysel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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