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读无戒老师的《老王的爱情》
这段时间,之所以不来跟大家唠叨写作的事,是因为本人除了忙着胡诌一些短诗、写一些小说和忙着看无戒老师的文章。说实话,无戒老师的文章,以前我早已读过,现在再读,还是觉得无戒老师“风景这边独好”,读老师的文章,真是常读常新啊。我读无戒老师的文章,就是想就着老师的文章跟大家分享一下老师的写作方法与技巧。然而,不怕大家见笑,就跟俗话说的那样,我是满田里拣瓜拣得眼花,在无戒老师的文库里,我看看这篇,觉得好,看看那篇,我也觉得行,到最后,我不得不定下心来拣了一篇最适合我们初学后辈的人学习的文章,来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学习心得。亲爱的简友们,我们一起走进无戒老师的《老王的爱情》中去吧。
我说《老王的爱情》最适合我们初学后辈的人入门写作,不是无戒老师的这篇小说写得浅显,不是这样的,相反的,这篇小说写得既质朴清新,又显得凝练厚重,写作的功力是很高的。我之所以说《老王的爱情》这篇小说最值得我们初学后辈的人学习,是因为这篇小说有一个极致的特色,那就是作者平素观察得细致入微,能够在细致入微的观察中将一对平凡的老人描绘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你如果沉下心来看这篇小说,你就会清晰地看见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奶奶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大爷正向我们迎面走来,你不想看也想看,小说强烈地吸摄着你的眼球,这种深厚的写作功力,只有无戒这家店有,别无分号。
《老王的爱情》,写的就是老王和他的老伴叫老张的少年夫妻老来伴的故事,像老王和老张的这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白头到老也有着忠贞不渝的爱情,在当下可能微乎其微了吧?
无戒老师开篇这样写道:
这个浮躁的世界,明星出轨的消息满天飞,很多人都高呼不相信爱情了。那么爱情在这个世界存在吗?我相信依然存在。
她用这段话明确地告诉人们,尽管明星出轨让人们不相信爱情了,但她相信在这个不相信爱情的年代还是有真正的爱情存在的。这段话可以看成是爱情的宣言,也可以说是为全文定下一个基调,即她这篇小说写的就是爱情,不仅如此,而且还为她领着我们走进老王的爱情世界里作了一个很好的铺垫。
接着,无戒老师领着我们去看老王和老张了,都是她细心地观察后写下来的。她写道:
老王真的老了,老得已经走不动路了,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不停地喊老张。
老王的老表现在哪里呢?她说老王身体瘦弱,由于疾病,已将老王折磨得不见人形,活像一副瘦骨嶙峋的骨头架子。脸上皱皮拉撒的,眼皮耷拉着,他不睁开眼睛的时候,你肯定会误以为那是一具尸骨。他说话的声音也苍老了,不仅沙哑无力,而且讲话时含糊不清。
无戒老师通过她的细致的观察后用极为洗练的素描手法,就将一个已经很年迈衰老的老人的形象呈现在我们的眼前。对这个老王,无戒老师不仅让我们眼睛看到,手触摸得到,而且还让我们的耳朵听得到老王的历尽沧桑的声音。
接着,无戒老师总结性地说老王已经到了快要老去的年龄,已经八十岁了,可是他还是争取多活几年。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哎,我要是死了,老张一个人太孤单。”她用人物的话将笔锋一转,直接指向老张,说老张就是老王的老婆,年轻时老王喊老张是娃他妈,到老了时老王叫老张是老婆子。
无戒老师不仅很自然地过渡到下段,而且一下子就把老张推出来了,衔接得十分紧密。
无戒老师接着写道:
听人说过,喊一声老婆容易,可是喊一声老婆子不容易。
为什么呢?无戒老师接着就写了老王和老张六十五年的婚姻生活波澜不惊,说老王“没有任何可以拿出来炫耀的伟大成绩,他的生活简单,枯燥”,“可是这分简单平凡,刚好是他们生活最美好的样子。
可是这分简单平凡却因为老王的变生不测而打破了。
作者因为在前边交代了老王已经有八十多岁年迈力衰,所以在后边写到老王不小心跌倒了晕了过去,老王得了脑溢血,需要立即动手术,否则相当危险,过渡得很自然,没有给人一种坐过山车的感觉。
写了老王的病情,自然而然地就提到了老张,因为老张是与老王一生相濡以沫的老伴,不写她写谁?作者写道:
老张听到,仿佛天塌了下来。
她从未想过老王会离开她,可是生老病死,没有人可以逃脱得了。
作者写老张不管儿女如何劝,她却一直坚守在手术室门口,等待手术成功与否的消息。虽然没有写老张如何焦虑忧心,却让人读了揪心不已。老张在手术室门口的形象和神态的描写,感染力很强,因为作者已经写到毫发毕现的境地,其写作功力,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
接着,作者继续写老王第二天早晨渡过了生命危险期,但已无法走路成了瘫痪了,以后的日子都需要在轮椅上渡过。
老张还是很高兴地接受了这个无情的事实,好死不如赖活着,因为只要老王还活着,她就感到有归宿不孤单,她就感到活着有意义。在这里,作者虽然没有说“满堂的儿女抵不上半床的夫妻”这句话,却让人很快就联想到这句话。作者写老张:眸子亮了,虽然是摇摇晃晃地向老王的病房走去的,但看到老王还活着,她露出了微笑。
后来儿女们都离开去上班的上班,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但老张却不离不弃地陪伴在老王身边。病后的老王变成了一个老小孩,儿女们对他都难以理解,只有老张始终迁就着他,她不仅要听他发怒动气,还把他梳洗干净,穿上干净的衣服,并把他抱上轮椅,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他,每天只要不刮风下雨,就在楼下的广场上散步,让人不禁感慨万分:
这就是爱情,你老了,无法动弹,我愿意化身为你的拐杖,为你指路。
我们读到这里,不禁感动万分,表面上是在写老王的爱情,其实是在礼赞老张的善良和对爱情的忠贞不渝,至死不悔。
文章写的时候有详有略,重点写老王要到卫生间解手那一段,老王很害羞,想明说又不好意思,他只好吵老张,老张赶紧丟下正要准备炒菜的活计,问老王时,老王假装生气,头别过一边,老张假装要离开,老王说老张是不是想憋死他,老张就知道了老王要如厕。作者在这里写了人物的动作、语言和神态,写得是绘声绘色活灵活现,非常有画面感,很吸引人的。同时,写这一段也为后边因为老张去买菜不在家中而老王着急地从床上滚下来就此撒手人寰埋下了伏笔。我们从这里不难看出作者貌似信手拈来随意写的,却是经过细致观察了然于胸后深思熟虑后写上的,从这里,我们就能向作者学到怎样写小说的本事。
作者详写老王与老张夕阳红的爱情,略写了老王与老张少年夫妻的往事,作者寥寥数语,一掠而过。作者说老张一米五五,老王一米八,别人说他们不般配,老王却说他这个小媳妇能干着呢,并且故意当着人家的面拉着老张回家去,老张羞涩得抡起粉拳轻轻地擂着老王的胸膛。作者虽然对此着墨不多,但却把一对少年夫妻恩爱无限的情景非常逼真地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老王的爱情》写得不是一般的好,而是相当地好,好就好在作者写的是一对普通的老人平凡的事情。我们当中可能有人要说了一点儿也不轰轰烈烈,但是大凡杰出的作品,往往就是写平凡的事情,作家路遥曾经写过一篇长篇小说,题目就叫《平凡的世界》,在平凡中却寓意着不平凡,这一点,简书签约作者无戒已经做到了,不仅如此,而且效果十分理想。亲爱的简友们,我是稻香,今儿个与大家共同阅读无戒老师的《老王的爱情》,只是我的个人感受,欢迎有不同意见的前来相互切磋,我与大家共勉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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