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在人群中走着,偶而看看没有信息的QQ。
小夏问我:你为什么如此不合群呢?”
我把手机揣进衣兜,笑着问:“怎么个合群法?”
这时暮色渐起,织上旁边红墙白瓦的小礼堂。
远处的路灯昏黄不定,像是垂死之人的浑浊眼神。
她指了指前面勾肩搭背的男孩们说:“就是和他们聊天,说笑啊。”
我把目光扯远,看了那些男孩一眼。
扭过头正想对小夏说点什么,却发现她在和赵晶说得正高兴。
便不再言语,只是沉默的走在她们旁边,仔细地听了听她们的聊天。
她们笑得很开心,我却不记得她们说了些什么。
我稍微加快脚步往前走了一段。
一个人,看看手机,自顾自地笑一笑,假装自己也不是那么孤单。
直到走进1906。
进门就可以闻到蛋糕的香味,简单舒适地布局,已经有好些人在里面学习玩耍了。
桌椅靠着墙壁,会给人一种安全感。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拍视频。
旁边也有个女孩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拍视频。
我也不是唯一一个游离在人群之外的孩子。
有时候我觉得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就像是在不同的水缸中的鱼,看得见彼此的存在,却永远无法交流,触及彼此的世界。
像我这样的人,别人的稍微关心就是莫大的幸运,有些可怜。
小夏说:“一起去吃点东西?”
我尽量笑得和蔼的说:“我刚来的时候吃过了,那我就先走了-------”
我是难以忍受这样的氛围了。
我与他们靠得那么近,却不知道彼此的心事;
以至于我笑着说话时,还得考虑嘴角上扬的幅度。
说实话,我一度以为自己是活在旁人目光的长河里的。
1906里看着也不是那么舒服了,一群人盯着自己的手机,电脑,在暗黄色的灯光下,默默不语。
他们都有自己的世界。
我出了门,晚风吹过,我把陈粒的歌放着。
楼下的杂货店买不到烟
谁说7-11很方便
为了可乐你跑几条街
过去我匆忙活着为了一口甜
墨水打翻染黑玩具熊尾巴
楼上演奏家钢琴还在敲打
电视机哪颗星星在发芽
楼下谁问你顾左右而言他
听着歌,慢慢走在路上,好像小礼堂里有支舞会。
感觉得惬意极了。
妈妈说:“不要和陌生人玩耍。”
可是,如果我都不和自己玩耍了,谁还会低下他高贵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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