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将属于我的北方简简单单地放在了黄土高原上。
它只是北方的一部分,但却是我的全部。
我的故乡在黄河边上,我深爱的人在那里。
这条呈“几”字形的长河,如今已不再是那么宽广和深厚了。
但是并未削减我们对它的爱。
幼时,常与伙伴在黄河滩玩泥巴、掏鸟蛋。
涨水时,田里的麦子会被淹没一部分,在水中摇着晃着羸弱的身躯。
有一种似乎叫做“mali”的植物,有一条类似于芦苇一样长长的枝干,顶端是红褐色的,大概易拉罐那么大,用力砸在地上会烂掉,然后里面有白色的毛毛飞出来。
那是小时候常与伙伴“击剑”的玩具。
可是到现在,记忆中也只有家乡话“mali”的发音,百度却是找不到了。
农忙的时候,田野里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肩膀上搭着一个湿毛巾,头上戴着一个草帽,松垮垮的裤子裤脚会挽的很高。
我没有做过多少农活,为数不多的几次下地也是做些轻松的。
比如摘花椒。
这个活虽说不累,却也委实不是什么好差事。
花椒树上有小而密的刺,一个不小心就会扎破了手。
摘久了,流汗了,随手一擦,眼角就被手上的花椒味刺激了,火辣辣的疼。
看着泪眼汪汪的我,我妈说,她从小还要帮着父母播种、翻土、犁地,倒显得是我小题大做了。
后来长大些,跟着城里的小伙伴们一起学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他们一个个装少年老成,说什么实在向往这样的田园生活。
我都只是笑一笑,这份苦,怕是他们吃不了哦。
纵然常有人说,黄土高原的人俗、土。
纵然常有人说,我这身板像个川妹子。
我也记得黄河边上,那教科书里描述的,真真切切存在的黄土塬、黄土梁和黄土峁。
我也记得,有多少我惦念的人,隔着万重关山,也惦念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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