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灯笼花,好听的名儿。每一朵小花粉嘟嘟的,是少女羞红的庞儿,欲语还休,掩面低头。像是槐花的样儿,也象槐花的魂,我捕捉到了幽幽的香,丝丝缕搂的,扯延不断。
这些小花挤着,挨着,好不活泼热闹,是那群夜幕下占座位看露天电影的女孩吗?彼此感觉得到体温,彼此的鼻息游到对方脸上,是一波波的浪儿吧,催开了一朵朵笑脸。听,是谁的小心脏闯进了鹿,"怦一一怦一一怦",焦急地等电影开幕。
这些挨挤着的花儿,聚成一个“灯笼”,一个个“灯笼”串起来,挂在女儿的粉帐上,葳蕤生香,伴着女孩入梦。
还是被货郎擎着,走街串巷。嗓门一亮,蜂拥而来一群顽童,争着要摘下一枚灯笼,照亮夜行的路,去拾苍虫。
或是就长在田野,成为虫儿的家园,你拥抱着它们,不忍心让虫儿流浪。仰望星空,编织一段美丽的神话,关于爱情的,绵亘流芳。
灯笼草,你不管成为什么,内心都是坦荡荡,抛除杂念,一心修炼,终会成为一朵光。

凤仙花,你的唇是用什么来染色?用的新年对联的红,还是女儿家的胭脂红?朱唇微启,一个个妙词佳句淌出,丁丁当当,珠玉落盘,敲着那人的心扉,颤了,醉了。
人们又叫你指甲草,这该是你的乳名儿吧,还没出落成妙龄少女呢!小丫丫的你可真活泼,五月一到,你们这群丫头呼啦啦霸占了农家庭院,觉得还不过瘾,又疯到路边、沟畔打闹。朱红,紫红,粉红,一个比一个耀眼,叽叽喳喳,不知谁兜给你们那么多快乐,整天小脸笑得灿若明霞。
就这样不稳重的你,却偏得女孩子家钟爱。急急采下,掺上明矾捣碎,红的汁液浸出,如欢乐的歌谣。再摘来豌豆叶,剪些彩绳儿备用。指甲上摊着红的草泥,用豌豆叶裹上,彩线一圈圈缠牵,放心睡去。
第二天一早,迫不及待拆掉丝线和豆叶,小葱根样的指甲被染得鲜红,像涂了朱漆,亮闪闪的,吸引了多少人的眼光。
凤仙花,你少年的颠,你成年的娴静,都不妨碍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你总是真实的,该舒展的时候尽情绽放,该静修的时候端坐如磐,这也是人们要成为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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