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同事请我吃油枣,看着那一段段微黄的面上洒着白霜的油枣。我有点不想吃在我的印象里油枣好甜,出于礼貌我尝了一根。味道倒没有想像中的甜,微甜清脆的口感溢满口腔。
我对同事说,现在的油枣没有以前那么甜了。同事说对啊,现在都讲究养生。我上回去买一个吃食有分两种,一种甜的,一种咸的。结果咸的卖的比甜的还贵。
这让我想到了儿时家里面的爆米花。以前总会有人在弄堂里面爆爆米花。那天弄堂里面的人都会出动拿着装着年糕片的蓝子去爆爆米花。
爆米花分两种,有放糖的有不放糖的。放糖的没什么不放糖的常常有孩子在摊子前开闹。通常我不用管这些,只要提着篮子在那排队。经过了那砰的一声,然后得到自己的爆米花。
爆米花当然是放糖的好吃,可有那经济条件不好或俭省人家不愿意出这份糖的钱。可是糖对孩子的诱惑力是巨大的,儿时最喜欢的味道莫过于甜味。
儿时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把吃过的糖纸,小心展平夹在书中,还可以与朋友同学互相交换。麦丽素巧克力那是零食中的最爱。哪像现在甜的都退居二线,吃甜的还要挑黑巧克力吃。
那些年像宝贝一样珍藏的糖纸,早已不知去向。林清玄先生的《白雪少年》中,由我收集的糖纸开头而引发的故事,引起了我的共鸣。
文中写道我十分喜欢吃泡泡糖,吃饭时就把泡泡糖吐出来粘在玻璃纸上,等吃完饭再嚼。随着岁月的流逝,当年的白雪公主泡泡糖被一片精美的口香糖所替代。主人公我只会在偶尔间想起过去的白雪公主。
甜味爆米花与白雪公主泡泡糖,已经成为过去式。就像林清玄说的,那些岁月虽在我们的流年中消逝,但借着非常微小的事物,往往一勾就是一大片,仿佛是草原里的小红花,先是看到了那朵红花,然后发现了一整片大草原,红花可能凋落,而草原却成为一个大的背景,我们就在那背景里成长起来。
那朵红花不只是白雪公主泡泡糖,可能是弄堂里的爆米花。可能是栀子花白兰花的叫卖声,也可能是夏天里的妈妈带着冰砖回家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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