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城市的高楼林立,灯红酒绿,我更喜欢乡村的独家小院,万紫千红。
比起高楼林立觅安宁,不如车水马龙享自由我在上小学之前一直是长在农村的。
我们家离外婆家很远,那个时候坐长途汽车要一天,我晕车,坐到车上就要吐的,连坐在敞篷的三轮车都晕,只有坐自行车的时候才不会晕,所以特别害怕坐车,可是我特别喜欢外婆家,不喜欢待在家里,因为那个时候,我们这边已经高楼林立,索性我就待在外婆家。
外婆家的院子很大,在院子后边有一个用栅栏围起来的一小片土地。另一边是一个矮墙围起的家禽圈。里边养了鸡鸭鹅,它们都吃的肥肥的,一个我也抱不起来,特别是那个大白鹅,它最肥,最强势,总是会欺负其它的弱者,外婆交给我一个光荣的任务,“教管”大白鹅。还养了2只小兔子,小兔子雪白雪白的,特别好看,特别小,所以笨笨的,即使我抓住它们的耳朵,它们也不挣扎。我总是会和外婆一起去收鸡蛋鸭蛋,鹅蛋。鹅蛋最大了,每次外婆给我煮一个鹅蛋,我就吃饱了。
栅栏围起的一小片土地,是外婆种菜的地方,外婆总是知道什么季节种什么菜,所以一年四季,家里的菜都供不应求,我最喜欢的就是帮外婆摘菜,因为只有这时候外婆才允许我不穿鞋子,最喜欢踩在泥土上,软软的,痒痒的。脚也不用受到束缚,随意蹦跳,也不会被外婆说废鞋子。
外婆的院子里边有两棵树,一棵石榴树,一棵槐花树,年纪比我大的多,妈妈说那是她小的时候,外公种下的。两棵树离得距离刚刚好,外公用破旧的床单给我做了一个秋千,夏天的时候躺在上边最凉快,一会就睡着了。7月到8月,是槐花的花期,这时候外婆会让外公把槐花摇下来,我负责收集,然后洗干净,外婆把洗槐花的水给我洗脚,说是对身体好。外婆会把槐花和面放在一起,放在锅里蒸一蒸,最好吃了。有时候外婆有空,还会包槐花馅的饺子,后来槐花树倒了,我也没再吃过这样的饺子。
外婆家的石榴树最矮,我时常会爬上去看看石榴熟了没有,外公说,我像个小猴子,以前我妈妈也喜欢爬,可是石榴树太小,差点被我妈妈给弄折了。我呢,趴在上边一点也不害怕它会折掉,因为它已经“好老好老”长得可结实了。
外婆家的门前有一条河,这是为什么外婆要养大鹅和灰鸭,外婆说河里的鱼没鹅吃,会长成食人鱼的,可我不害怕,每天我都和大白鹅一起下水,水真浅,鱼我是没见到过,倒是泥鳅一抓一大把。不过现在外婆家前面开了一个养殖场,水啊已经变黑了,还发着恶臭,有时候时间长不下雨,就会变成干巴巴的黑土。
外婆家的房子在村子里是最好的,别人家都是瓦房,不可以上屋顶,可外婆家是平房,夏天的时候屋子里太热,外婆总是会带我到房顶睡觉,蚊子特别多,外公想了个法子,用竹竿支起了蚊帐,这样蚊子就咬不到我们了。不过有一次,睡到半夜,突然下大雨,特别急,一小会,我们都来不及下去,就全部淋湿了,不过后半夜睡在屋子里,却格外舒服,不冷不热,不过苦了外婆,第二天要拆被子了。不过,外婆拆被子,离不开我,我的眼睛最好用,穿针引线全都靠我。
外婆家的屋子里都是“古董”呢。先说说外婆家的门,外婆家的门上有两个小环,那两个小环可不轻,敲在门上清清脆脆,里边的人肯定能听见,客厅里进门就看到一排桌子,那排桌子可不能小看,外婆说,那是我外公的妈妈,就是我姥姥的嫁妆,我伸着指头算来算去,也没算清楚它到底多少岁了。桌子上边的墙上是毛主席的画像,外婆说换了好多幅了,在侧面的墙上挂着一个钟,那个钟总会发出当当的响声,清清脆脆,好听极了。
外婆家周围有好多小孩子,家家户户挨在一起,在自己院子里一喊,大家都跑出来聚在一起,各种好玩的游戏,不知道谁这么聪明,想出这么多好主意。有一次,王姥姥家的鼻涕虫(他老爱流鼻涕,鼻涕悬在嘴上边,我们都叫他鼻涕虫,)出个主意,说是玉米快熟了,这个时候的玉米煮煮最好吃了,大家一起去摘玉米。不过我没去,外婆说了,玉米地太深了,会有坏人,把我抱走,我就再也回不来了,虽然我也想吃玉米,可是想想我被抱走了,就没法在吃外婆的大鹅蛋,就没法抓泥鳅了,也就作罢了,那天下午待在外婆身边,听她讲妈妈小时候的事情。原来妈妈小时候也这么调皮。
姨姨家离外婆家很近,坐车也就几十分钟,可是我最讨厌的就是去姨姨家。姨姨家的楼层太高了,每次都要坐电梯,在电梯上,我总是觉得会掉下去,特别害怕。姨姨家的邻居的门都是关着的,我从来没见过小孩子。进到房间里,总感觉屋顶要压到我,地板太干净了,我都不敢踩,吃饭的时候只能坐在桌子旁,不像外婆家,搬个小板凳,坐在河边,一边吃饭,一边和大白鹅玩耍。姨姨家是不能出去的,外边都是车子,来来往往,都是跑的飞快,真是吓人。
渐渐长大,世界变化真大,还好外婆家的小院还在,只是大白鹅已经变成“大黑鹅”了。
比起商品房,似乎,乡村院落更值得喜爱。多一些生活,一些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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