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妈的话让木婉约想起在嫁进来的的第一天,她命令她准备晚餐,结果她饭没做成,还差点把厨房给烧了,后来,她就再也不允许自己进厨房。
眼看着陆妈妈瞪过来的憎恨目光,木婉约的唇角依旧挂着浅笑,仿佛只是看着没有在听,乖乖等她骂完之后,接着又掏出一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陆爸爸,完全对她视若无睹。
“爸,这是给你的。”木婉约送给陆爸爸的是一只钢笔。“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逛街的时候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
“嗯。”陆爸爸接过礼物,轻声一应,打开礼物盒,表情依旧冷淡,但那发亮的眼底证明他很满意她的礼物。
紧接着木婉约又将包装袋里的礼物一一的分给餐厅里的佣人,宅子里的所有人都拿到了她的礼物,就连趴在门口的二哈都有一根从阿拉斯加带回来的高级狗骨头,只除了两个人--
陆妈妈的脸色很难看。
一双饱含了怨恨的眼眸死死的瞪着分发完礼物回到位置上坐下的木婉约,气得身体直发抖。
虽说她也不稀罕她送不送东西给她,但是现在所有人都有,就她没,这不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吗?存心要让佣人看她的笑话!
陆妈妈气得不行,脑子里正在组织着教训木婉约的句子,却听到她忽然说 道。
“妈,抱歉,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所以就没有准备礼物。”
一语落下,陆妈妈的脸色铁青。
这个小贱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下马威!没有就没有,还当着这么多人的明说,摆明着不把她放在眼底!
“你!”
“不过我拜托朋友定了康斯坦丁维特的音乐会门票,过两天等音乐会开始,你就可以跟你的朋友一起去看了。”木婉约柔声说道。
出其不意的一句话,瞬间堵住了陆妈妈到嘴边的斥责。
“那个音乐会门票不是还没开售就卖光了吗?而且一直到月底都没有。”陆爸爸问道。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这一个月来陆妈妈天天缠着他要他帮忙订票,但他又没涉及音乐那一块,根本没人可拜托,都被吵得头大了。
“是啊,不过我有认识的人在乐队里面。如果妈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看,到时候还可以让你见见你文森特老师。”木婉约调皮的冲陆妈妈挤了挤眼睛。
闻言,陆妈妈整个人激动了起来。
文森特哎,她最爱的音乐教主,一直想见他好久了。然而对方神秘又低调,只在幕后演奏,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但是想到要跟木婉约一起去音乐会,陆妈妈脸上的喜悦顿时沉了下去。“不用了,我跟朋友去。”
木婉约点了点头。“那我到时候提前安排一下,让你见一下文森特老师。”
随着陆妈妈的怒气消失,礼物的事情总算要告一段落了,然而一直被忽略在旁的陆靖堂却十分不爽。
阴沉的目光瞪着脚边,大口大口啃着狗骨头的二哈,那‘汪汪汪’不亦乐乎的起劲样,就好像是在嘲讽陆靖堂只有他没有礼物一样,气得他一脚就踢了过去。
陆靖堂放下手中的刀叉,清了清喉咙。“咳咳。”
随即,引来木婉约关心的眼神。
“亲爱的,你喉咙不舒服吗?”一抹狡黠划过眼底。
顿时,餐桌上所有的目光都朝陆靖堂望去。
众人窃笑的反应让陆靖堂的脸色铁青。
这女人是故意的!
“我去公司了。”然后起身离开。
陆靖堂最后那一眼痛恨的目光让木婉约心底一阵窃笑若无其事的啃完手里的面包,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她跟着起身。“你们慢用,我失陪一下。”跟了出去。
……
“亲爱的,等我一下。”
“亲爱的,等等我嘛,别走那么快。”
“亲爱的……啊。”
没有料到陆靖堂会猛地急刹车,木婉约的脸一下子撞在他坚硬的背上,痛得她以为鼻子要掉了。
陆靖堂转身,冷冷的望向她,面无表情。“要谈离婚的事?”
“当然不--”
一句话没完,陆靖堂就再度转身。
见状,木婉约连忙拉住他:“礼物,你不想要了吗?”
礼物?
木婉约出口的两个字顿住了陆靖堂离去的脚步。
耳边还回响着她在餐桌上那一句令他糗大了的疑问,陆靖堂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不稀罕!”
闻言,木婉约露出失落的表情:“真是伤心,亏人家特意为你准备的。”
陆靖堂望去,素颜朝天的木婉约微噘红唇,那一双莹澈的水眸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心口微微一动。
俊脸上的冷漠,开始动摇,“你——”
“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路上小心奥~”一秒的变脸,木婉约冲着他摆了摆手,十分俏皮。
顿时,陆靖堂有种又被耍了的感觉。
陆靖堂凌厉的一个转身,谁知木婉约却突然跑到了他的身旁。来不及反应,木婉约踮起脚尖,纤细的双臂环上他的颈项,不由分说的,红唇便覆盖上了他的。
轻柔的一吻落在他冰冷的唇上,毫无准备的陆靖堂被她的突袭给怔住了,待到反应过来,黝黑的眸底,倒映出木婉约温柔似水深深望着自己的瞳孔,好像有股魔力一般,将他整个吸了进去,忘记了自己憎恨她的事实。
她的唇很甜,很香,似洋槐,淡淡的甜味,只是轻轻的贴着,陆靖堂便有种想要狠狠品尝的冲动。
然而动作没来得及反应,一声刻意的咳嗽声响传来,将他沉进去的思绪瞬间给打回了现实。
“咳咳,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这种事!真是不害臊!”
后面传来陆妈妈训斥的声响。
陆靖堂的脑子一僵,下一秒,眼中那一双狡黠的黑眸闪过一抹笑意,轻柔的触感自唇上消失,木婉约离开了他。
“孩子们恩爱有什么不对的,都是夫妻了,有什么关系。”收到礼物的陆爸爸忍不住替木婉约说完,赶紧推着陆妈妈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一声窃笑响起。
陆靖堂低头,映入眼帘的是木婉约笑意满满的娇颜。
“脸色这么难看,看来你真的是很饥渴呢。”在陆靖堂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之前,木婉约赶紧冲他眨了眨眼,撒娇道:“这只是前菜,晚上早点回来,我在床上等你奥~”
一语止住了陆靖堂即将出口的爆粗,黝黑的深眸望着木婉约笑盈盈天然无害的脸,眉头,拧得更紧了。
……
益阳私立医院。
一早上被一个女人耍了两次,这使得陆靖堂的脸色十分难看,向来待人温和的他所到之处,见者纷纷避开。
办公室里,陆靖堂刚换上医生服,护士便冲进来了。
“陆医师,不好了,静小姐又开始痛了。”
一听到那个字,陆靖堂的五官瞬间紧皱了起来,表情凝重:“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痛的?还有其他症状吗?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他一边沉声质问一边拔开双腿冲了出去。
Vvip病房。
病房的门被猛地拉开,“静儿!”一声焦急的担忧声出口,陆靖堂走进病房,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痛得浑身发抖的静文苑。
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差点停止呼吸。陆靖堂一个箭步上前,排开病床边束手无策的众医生,赶紧查看她的病情。
“静儿,睁开眼,告诉我到底是怎么样的痛?静儿?”紧张布满了陆靖堂整张脸,看着旁边心跳仪上越来越大的波动,他焦灼不已。
他温柔的呼唤,让静文苑睁开了眼。
当看到他,静文苑苍白的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一抹笑虚弱的笑。“靖堂哥,你来啦。”她颤抖着手捂上他的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心口,好痛。靖堂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充满了恐惧的话语让陆靖堂慌了,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将他包围而住,他有种像是要失去她的感觉。
不,他不会让她死的!
她是他珍惜的人,是他视若多年的亲人,他怎么会让她离开!
“不,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算是老天也不可能!”陆靖堂坚定的下着誓言,随即转头吩咐众人准备手术。
“不,我不要再做手术了。”没想到,静文苑却拒绝了。苍白的脸上,两道热泪滑落,她看着陆靖堂,目光楚楚:“如果我这次再进去,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静文苑一句充满了绝望的话,令在场每一位不禁动容。而身为她主治医生的陆靖堂也沉默了。
确实,她心脏的问题经过这么多年的治疗,也仍旧没有一丝的好转。上回进手术室是在他的婚礼上,她双脚都踏进了鬼门关,是他硬生生的将她拽了出来。
本以为经过这几个月的修养至少会好一些,却没想到心脏恶劣程度之快,超乎他的控制,今天再进手术室,实际连他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但,他不会放弃一点希望的!
“静儿,只要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陆靖堂将她推出病房往手术室走去。
静文苑被他脸上的执着所感动,“我相信你。”泪水决堤。
静文苑被推进了手术室,看着迅速准备一切的陆靖堂,在他为自己戴上氧气罩的时候,她拉住了他的手。
“靖堂哥,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她用恳求的目光凝视着他,眼中充满了酸涩:“我知道对你来说有负担,但我真的不想让自己有遗憾。”
“你说。”
静文苑微微一笑,深吸口气,用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如果我能够活着,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那双莹莹的泪眸中闪烁着期冀。
瞬间,手术室内静谧无声,所有的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两人,在场的人都是见证了他们数年感情的人,为此都忍不住鞠了一把泪。
面对泪光熠熠的静文苑,陆靖堂的脑子里却浮现出一张不该出现的脸,有些动摇。
但当他想起,她的病都是因为她才变得越来越恶劣,也是她设计毁了自己的人生之后,他的眼眸沉了。
“好。”他点头,重重允诺。
“谢谢你。”静文苑满足的闭上了双眼。
……
一场手术,在与死神的较量之中,还是拥有‘神医之手’美称的陆靖堂更胜一筹。在历经了四个多小时之后,静文苑被推出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是揪心等待多久的静家父母。
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顺利被推出来,静立凡与妻子李慧茹同时舒了口气。却不急着跟上去,而是等陆靖堂出来之后,一个箭步冲上前。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既然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纠缠我女儿!要不是跟你约会被拍了照片,她也不会被那些粉丝骂到又进医院!”李慧茹一边斥责一边哭泣,双手奋力的打在陆靖堂的身上,心痛不能自已。
“慧茹,够了。那是苑儿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最清楚女儿心意的静立凡沉重的叹息道,连忙制止妻子粗暴的行为。
“靖堂,苑儿的病情怎么样了?”
俊朗的五官上满是严肃,陆靖堂凝视着他,用认真的口问道:“只要好好休养,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但……若是再不找到合适的心脏,恐怕只会越拖越严重。”他如实说道。
一听,李慧茹更是泪如雨下。
“你不是医生吗?找个适合我女儿的心脏有那么难吗?这世界一天死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个适合的?你是找不到还是不想找啊!”
“慧茹!”妻子的痛斥让静立凡更是心痛。“抱歉,你阿姨也是太伤心才了会口不择言,你别往心里去啊。”
陆靖堂点点头,又岂会不明白他们爱女心切。别说他们,有的时候他也恨自己这么无能,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一点进展,反而因为疏忽而害她病情更加严重。
李慧茹是越想越伤心,“老公啊,我们苑儿要怎么办?苑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
“你别这么消极,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苑儿那么乖巧懂事,会有希望的。”静立凡忙着安抚。
看着差一点成为自己岳父岳母的两人痛哭做一团,陆靖堂内心酸涩不已,是不输给他们的心痛。
想到静文苑手术之前的恳求,他毅然咬牙,开口道:“我会对静儿负责的。”他郑重承诺道。
语落,李慧茹顿时停止了哭泣。
“负责,你要怎么对她负责?”她忘不了当初他毅然娶了自己女儿的朋友,害得她女儿伤心欲绝,足足昏迷了五天才从悬崖边走回来。
“在没有治好她的病前,我是不会离开她的。”陆靖堂认真的看着两人。
“你是真心的吗?”静立凡是最清醒的一个,他没有忽视陆靖堂眼中的自责与内疚,开口道:“我知道你对我们苑儿的心意,但你已经结婚了,你应该对你的家庭,妻子负责——”
然而一句话没完,便被李慧茹给打断掉了。“负什么责?当初是那个女人耍心机抢了他,毁了苑儿的婚礼,我们苑儿才会病成这样。还要对那种狐狸精负什么责!”想起之前的事,她都气得忘了伤心。
陆靖堂也是明白静立凡的意思,他开口道:“伯父请放心,我会处理好那些事的。”
静立凡抬头望向他,这个女婿可是他最最中意的人选啊。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他也就妥协了。
点点头。“那我们就把苑儿交给你了。”
闷热的午后,市中心,一间咖啡店内。
凉快的气息迎面习习而来,伴随着浓郁的咖啡香味,空气之中满是惬意的味道。
靠窗的位置,俊朗美女的组合,赏心悦目。
“如何?”
狠狠挖了一大勺巧克力冰淇淋的木婉约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反问:“什么?”目光瞟向对面的方香香。
“昨晚啊。”见她吃完又要挖自己碗里的冰淇淋,方香香赶紧护住。“计划成功了?”闻言,木婉约顿时失去了食欲,“没回。”表情冷冷,也早就猜到那么厌恨自己的他怎么可能会回,那样就不是陆靖堂了。
“那个女人住院了。”
闻言,木婉约愣了下,随即拧起眉。“那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方香香无辜的耸耸肩,“我以为你知道。”
才怪!她明明知道她有多么反感他们的事,又怎么可能会主动去了解!
想到那两个人,木婉约的脸色当下就变了,薄唇紧抿,目光之中充满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对面的方香香见状,心情大好。
“我要不是知道,不然我还真以为你在吃醋。”
闻言,木婉约一声冷哼,斜勾的唇角尽是讽刺。
吃醋?
真是笑话,为什么?凭什么?只不过心里有点不舒服罢了。
凝视着木婉约越来越阴郁的表情,在这个问题上,方香香就此打住。“时间到了,你该走了。”
木婉约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抬头正视方香香,再次看她之时,精致的五官上已然恢复到了一贯的春风得意。
“等我好消息。”
她拿起包包起身,迅速的离开了咖啡店。
而看着她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方香香的眉头隆起。
……
六月的天,闷热无比,就像八月的太阳,热的人心烦。
木婉约一身白色的及膝雪纺连衣裙加淡黄色的针织薄衫,一向浓妆的脸上画着清淡的裸妆,原本就精致的五官清丽秀气,天然微黄的卷发在脑后扎了个松松的马尾,清新朝气的她就如同一股清流,在疾走的人群之中尤为明显。
木婉约来到十足路口,等待着绿灯。
蓦的,一阵痛呼声传来。她循声望过去,在穿梭的人群之中,她看到她右后方两百米花坛的拐角处,一名老人正倒在地上哀嚎着。
街上的人很多,在路过老人之时,却视而不见的纷纷避开。也有一两个迟疑停下脚步的行人,但很快也走了。
看到这一幕,木婉约不由的想到了最近发生很多的老人碰瓷事件,也难怪人性的冷漠,因为坏人的增多。
管闲事一向不是她的风格,更何况她还有要事在身,本来木婉约是这么想的,但是当红灯转绿的那一秒,她却迟迟的迈不开脚步,最后低咒了一声,她跑向那名老人。
木婉约靠近老人,便知道她绝非是碰瓷的。
她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唇色发紫,虚弱的求救声从唇角冒出。
“奶奶,你没事吧?”
木婉约蹲下身子查看她的伤势,看这症状,应该是中暑了。
老太太微微的睁开眼,看这木婉约,随即抓住她的手,像是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不肯松开。
“奶奶你忍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也顾不得还有重要的事,木婉约连忙转身去叫计程车,把老人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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