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麦米兜兜
如果我与冷梅生在同一个时代,我一定会对她那天的举动表示彻头彻尾地失望,并且慎重其事的告诉她有关于未来的种种。但是我不能。这种感觉令我难过又无力,连回忆起来都觉得苦涩无比。只是我不懂当时的她为什么会觉得是那样的香甜。
她的脸上泛起绯红的霞光,那是深埋内心的渴望得到巨大满足之后才会有的迹象,但是此刻,这种绯红的霞光正如同春季田野的杂草一般肆意疯长起来,很快就爬满了她的整张脸,甚至蔓延到那白瓷一样的脖颈、那白玉一样的身体、那嫩藕一样的四肢。她体内因为荷尔蒙分泌带来的体香正变得浓郁起来,撩拨得我的父亲情欲高涨。
那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颗罪恶的种子种进了她往后的生活里,生长发芽、开花结果。一颗罪恶的种子不会结出什么好的果实,这点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常识,怎么独独她就那么傻?
我对冷梅的气愤之情,不仅仅是因为她带走了我父亲那本该属于我母亲的带着虔诚和爱意的初次性交。在这点上,我敢保证我没有存半点对我母亲的私心。实际上,我对我父亲也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对于一个没有好感的人,哪怕他跟我关系再近,我也没有想要帮助他说好话的念头。我气愤的是她在那样仓促的情况下就交出作为女人来说宝贵的第一次,她可以交给张三李四谁都好,哪怕那人是一个瞎子、瘸子、麻子都好,千不该万不该随便交给我父亲——那个外表俊朗内里龌龊的渣渣。
虽然她可以为自己的轻率辩解说我父亲一开始并不是这样子,他是后来才变心才不爱她,因为不爱她才做出那种荒唐的事情,但是牛马都要相下面,是骡子是马都要拉出来溜溜,不是吗?更何况是人呢?这个世界上的坏人不都是装得比好人更友善吗?狼会披着羊皮装羊,也会装扮成小红帽的外婆,这样的伎俩早被聪明的人类掌握了,并成为了一些坏人获利的法宝,难道他们就不会装成我父亲!我痛心疾首!
河边林子里树木郁郁葱葱,枝叶繁茂,在头顶包出一个滚圆型的帐篷,阻挡住了外面的火辣日头。地上杂草丛生,光溜溜的草叶子水亮油滑,温柔得如同一张面软质厚的地毯。我父亲在把冷梅捞上来的那一刻就迅疾地奔到了林子的深处。他的眼睛迅速地扫过眼前的一切,最后寻到一片绿油油的中心停住并且坐了下来。他谨慎地抬起了头,像迎着朝阳的向日葵一样看向面前这个叫他感觉可心的人儿。果然,他再一次地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父亲忘记了出来挑水的初衷是为了躲避那些场院里令他感觉拘谨的花蝴蝶们,反行其道地在这里与另外一只同样可以形容为花蝴蝶的美人腻歪纠缠。在冷梅那美丽的外表下,父亲诚服了。他一点点抬起那只透着男人力量感的大手,触摸到了她的脸上、肩上、最后在她那两处山峰前停了下来。他似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滑进了她的内衣里,触摸到了那软如兔子一般的酥胸上。这使得我疑心他的手上一定是有什么类似电流一般的东西,那种东西一旦传感到某个物体上就会使得那个物体被电晕倒地,最后失去知觉一样任由摆弄。冷梅就是那种被点击后的无力软物。她的身体随着父亲的摆弄轻微颤抖着,间或发出微弱的声音,像一只被父亲捕获的猎物一般被揉捏被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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