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回不去的过往小镇叫,故乡。
以前的以前什么都很慢,车马慢悠悠的晃,沉淀着破碎的时光,残碎的时光在月色中折射出了一缕温暖。那时,很慢,一生很短很简单,择一城携一人终老,不求多金多权,但求子孙喜乐、老者康健。
以前,日子过得也很慢,打我有记忆起,悠悠晃晃、咣咣当当的绿皮车就成了记忆的奇点,对,就是奇点,我的奇点,一切记忆开始的起点。7岁时,迫于生计,我跟随父母第一次踏上了离乡背井的路途,也由此过早的懂得故乡对于一个人的含义。
坐着绿皮车看着那个小山村慢慢的模糊、渐渐的飞走,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嚎啕大哭成了当时唯一能做的事。过了几年再回来后,那种重获新生的轻松让我欢乐异常。
等我长大一些后,我还是会选择火车去稍微远的地方旅行,有时运气好坐着快要淘汰绿皮车,那种咣咣当当似乎更响了,许是旧了的缘故。坐在火车上我会莫名的兴奋,有着对目的地的期盼也有着对无所事事时光的喜欢,因为这就意味着我可以尽情的观赏窗外的风光,大概这就是旅行的最好状态,喜欢这一过程。
当然,清晨的薄雾袅袅笼罩着大大小小的村庄,夕阳的余晖灿灿让这些村庄更显亲切才是我最喜欢的地方。这些村庄和我的家乡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那种亲切感时刻有着归属感。只是,常年在外,频繁的搬家,让我远离了我的故乡,那种归属感也成了思念的沼泽,让我深陷其中。
一个人的出生地就像是一个印记,从你孕育开始他就为你准备好一份终生的礼物,这个礼物印上独特的印记,融入你的血液,终生随行。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不可知亦不可逆,时时经历,消耗着早已注定的力量也得到着不可消散的阅历,能量守恒也便如此。
我的故乡是一个小村子,说与世隔绝一点也不夸张。高高的山,是一面屏障的同时,也阻挡了与外面与村民沟通发展的路途。世代面朝黄土,背朝天,老一辈人在贫瘠的土地上劳作,在这里成长,娶妻生子,也渐渐的老去。
新一辈的人在这片已经跟你耕耘过的土地上,渐渐长大的同时,也开始着逃离。故乡已不再是那个故乡,不再是那个熙熙攘攘,即使在小小集市上也能亲热聊天打招呼的故乡。现在的故乡,他的游子散落天涯,有的已遥不可寻。村子里的人更渴望子女飞出去自己跳出去,离开这片世代驻守的黄土地,到城里获得更好的生活,这无可厚非。
如今时代发展,什么都在进步,以前的和以前以前的绿皮车也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吃了膨化剂的城市飞速发展,故乡也已渐渐成为空村。老家的那块石头已经长满了青苔,田地荒芜,杂草丛生。
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土地也慢慢的失去了踪影,家家闭门已经成为了大多数人家的写照,凑近一看,那个锁已经生满了铁锈。那个曾经舞龙舞狮的广场如今只有几个老一辈的爷爷奶奶靠着墙根晒太阳,抽着老式烟袋驴唇不对马嘴的聊天,他们有的已经不认识我。
古人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如若真如此,那描述的必定是那些不慕权贵之人。如今,我一年中大部分时光都在离乡的旅途上,想念成了一块痂,触碰起来还会疼的入骨。我经常在闲暇时翻看故乡的照片,那是前几年故乡最热闹的时候,那几张照片,定格了故乡最美的容颜,许是只有这样才姑且满足我内心的思念。
我随身带着故乡的土,那种厚实感和亲切感让我在孤立无援时感到莫大的欣慰,为我提供无限得能量。
在多少人心里,住着一个回不去的故乡?也许是我,也许,是你,更可能是千千万。
- 晚 安 -
一个人熬过了所有的苦难,也就不期待一定要和谁在一起了
文字:晚安日照
插图:原田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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