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时,秦国的丞相公孙鞅因为他的封地在商,所以又叫做商鞅。
当时,秦国跟魏国接壤,秦孝公一直想夺取地势险要的黄河崤山一带。公孙鞅就跟秦孝公说:“眼下秦国跟魏国,就像一个人的腹与心,这心腹毗邻而居,非此即彼,不是我秦国兼并魏国,就是他魏国兼并我秦国。此前魏国跟齐国打了一仗,魏军元气大伤。我们秦国若不趁此良机兼并魏国,以后怕就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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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孝公说:“丞相说的dei,寡人就派你为将,率军去攻打魏国吧!”
公孙鞅大军直抵魏国吴城城下。这吴城原来曾是魏国名将吴起苦心经营的地方,地势险要,工事坚固,正面进攻很难奏效。
公孙鞅苦苦思索攻城之计。他探到魏国守将是公子卬,不由心中大喜。因为他在魏国时,与公子卬曾经有过一段很好的交情。
他马上修书一封,对公子卬说:“以前我们的交情那么好,虽然我们俩现在各为其主,但以前的交情那也不能抛了啊,还是两国罢兵,订立合约为好。”他还建议约定时间会谈议和大事。此信送出后,公孙鞅还命令秦军前锋立即撤回,摆出一副主动撤兵的姿态。
公子卬看罢来信,又见秦军退兵,高兴得不得了,马上回信表示感谢。公子卬拔寨起营正要动身,忽然商鞅派人来说:“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现在刚一见面又要分手,不如过来稍稍一坐,聊聊往事,也不枉认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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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卬心中很感动,于是约定了会面日期。到了那一天,他不顾部下竭力劝阻,带了三百名随从欣然前去赴约。公子卬到达约定地点,见商鞅带的随从更少,而且全部没带兵器,更加相信对方的诚意。
会面气氛十分融洽,两人重叙昔日友情,表达双方交好的诚意。商鞅还摆宴款待公子卬。公子卬兴冲冲入席,还未坐定,忽听一声号令,伏兵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公子卬和三百随从反应不及,全部被擒。
公孙鞅利用被俘的随从,骗开吴城城门,占领了吴城。魏国只得割让西河一带,向秦求和。
公孙鞅无论是在内政还是外交上都为秦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为秦国后来的日益强大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在公孙鞅的治理下,秦国越来越富强,周天子打发使者送祭肉来给秦孝公,封他为“方伯”(一方诸侯的首领),中原的诸侯国也纷纷向秦国道贺。魏国不得不割让河西的土地,把国都迁到大梁(今河南开封)。
然而,随着秦孝公死去,太子继位为秦惠王,风光一时的公孙鞅走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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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公孙鞅推行新法期间,都城里私下说新法不便的人数以千计。公孙鞅说:“胆敢说新法不便的人,处以割舌重刑!”随后当众割了几个人的舌头。这样一来,更没人敢说“新法”的坏话了,有些曾经暗暗说过新法不便的话的人,如今又众口一词地说新法如何如何好了。
公孙鞅听了以后,又说道:“正是这些刁民扰乱教化,过去说新法的坏话,现在又说新法的好话,这还得了,全部捉来充军!”于是,秦国都城内被充军到边疆去的数以千计。
公孙鞅这一折腾,太子有些看不惯,说:“新法如此峻厉,而又割人的口舌,真是不想让人活了。”商鞅听说太子公然敢说自己的坏话,就准备严加惩处。但是太子是未来的国君,怎么给以处置呢?公孙鞅有他的办法,他对秦孝公说:“国家的法令必须上下一律遵守。要是上头的人不能遵守,下面的人就不信任朝廷了。太子犯法,错在其师傅监教不力。因而,应当惩处太子的师傅。”
结果,公孙鞅不顾公子虔当日向秦孝公举荐自己的情分,把太子的两个师傅公子虔和公孙贾都问罪了,一个割掉了鼻子,一个在脸上刺字。这样一来,太子和那些受过惩罚的贵族大臣一样,恨透了公孙鞅。
秦惠王继位后,闭门8年的公子虔出了门,要找公孙鞅报仇。他以公孙鞅向南自称“寡人”为依据,向秦惠王举报公孙鞅的谋反之心蓄谋已久。秦惠王立即下令缉捕公孙鞅。
公孙鞅携其母及其家人连夜仓皇逃走,行至秦国边境关口函谷关下。他们想找个旅店投宿。走进一家旅店,店主人迎上前索要官方批准外出的证件,公孙鞅说自己没有。
店主人不知道他就是公孙鞅,说:“商君之法规定,如果容留没有证件的客人,店主要和客人连坐论罪。”
公孙鞅不得已走出旅店,喟然叹曰:“唉!我实行新法的流弊,已然到了此种地步。真是可怕呀!”
公孙鞅一行辗转逃至魏国境内,投见魏国的大臣襄疵。襄疵拒不收留,公孙鞅见魏国没有容身之地,便想再投奔去他国。可是又有魏臣对公孙鞅昔日薄恩寡义骗杀公子卬的事情了如指掌,对公孙鞅恨入骨髓,说:“公孙鞅曾经有罪于魏国,不能让这家伙再逃了。而且商鞅是秦国要缉捕的罪犯,如不给送过去,恐怕对魏国不利。”
公孙鞅一行只好又回到秦国,这一次他没有四处逃跑,而是急速奔回自己的封地商邑,和他的门徒发动邑中兵士向北出击郑国,意图夺取一块安身之地。但这无异于以卵击石,秦惠文王听说后,迅速派兵,在郑国的渑池(今河南省渑池县)将公孙鞅擒获,并押解到陕西省华县西南的彤地,秦惠文王早已等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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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惠文王声色俱厉地宣布剥夺了公孙鞅所有的封赏,下令给他以五牛分尸的处置,并警告臣下:“以后再不要有像公孙鞅这样的造反者!”随后,把公孙鞅全家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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