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个秋日的午后, 你一梦醒来,惊得大汗淋漓。窗外阴沉沉的,似有雨要下来。你只是怔怔的,有些恍惚,又有些凝思。
忽地想起刚才的梦境,忽地心情便忐忑起来。你径直走到书桌前,拉开最下面的抽屉: 那些信件还在,熟悉的字体,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有些不认识似的看着信封上的文字。那上面是你的名字, 是他曾经写给你的信。
可是, 刚才的梦里,那一模一样的一封信,是写给谁的呢?一样的字体,一样的语气,一样的情意缱绻。
你有些分不清了, 你到底是站在多年前的春天里,还是停留在刚才的梦境中。
你似乎挺平静的,又显得有些慌乱,轻轻而颤颤地拿起一封信, 掀起信封时,脸上还有微笑。展开信笺, 信开头的称呼有些混乱,明明是写着你的名字,一下又变了,变得含糊暧昧,不,不仅仅是暧昧,还有明显的亲昵,充溢着整个字里行间。
宝宝?这种亲昵的称呼, 他从来没有这样唤过你,即使在肌肤相亲灵肉交溶的时候。他只是叫你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他一直这样唤着你,就象他对曾经你的爱,简洁明了,不容置疑。
而不知怎么你竟看到了那封信,通篇里已没有了你的名字,只有时时出现在柔情蜜意字里行间的“宝宝”二字,触目而惊心。你走到窗前,想吹吹风,想让自己冷一冷。
连绵起伏的大山象竖起巨帆的船,总是一动不动地泊在窗前。有清清的流水绕过山脚,粼粼地打着旋儿,又缓缓向远方飘去。窗扉洞开的时候,便有风吹来,有时暖暖的,有时凉凉的。
看山令人痴,看水使人呆,而看山看水便是你闲时的节目。站在窗前,一眼看去,所有的思绪开始沉淀、净化,然后升腾,消失……
在终于认定那只是一场梦后,你依然有些不安。“宝宝”这个字眼老是在眼前晃来晃去,仿佛挥之不去的阴云。
你有些莫名的兴奋,体内又泛起阵阵难言的不适,似乎恶心地想吐。天要下雨了吧?
你开始痴痴地看着山,又呆呆地看着水,山水之外,便是幽幽的碧天,悠悠的白云。想不通那轻柔的云朵,为何舍了那份在天空的来去自在,倒要丝丝缕缕地落下,缠缠绕绕在山的周围?
云的心思谁也不懂,即便你也极希望能象云一样,无牵无挂地飘着。山之山外,云去何方?
(未完待续,谢谢阅读。)
借你的肩膀让我流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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