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雪的战役

文 | 彼怀

2018/01/14          星期日            天气雪

好像，今天很是适合一个人待在家、蜷缩在被子里，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顾虑的日子。在我醒来的时候，四周静悄悄地，就连平日很爱折腾的闹钟也没有按时响起。

我懒散地伸开双臂，却不想被周围的微弱的温度差逼退回来。迷迷糊糊的眼睛看什么都是懒洋洋的，好像在梦里一般。

吃过早餐，正打算穿上身显臃肿的羽绒服出门散散心，只隐约听见屋外吹过一阵风。虽说还没看过推开门后、风到底吹的多用力，就听得我牙齿打战。

随后，我立马放弃了此次行程，走进书房里随手拿起一本书回到卧室中。

寒风依旧不间断地刮着，呼啸而过的声音透过冷空气穿过我的耳膜。即使我盖着再厚重的被子，也抵不过寒风刺骨的感觉。倏忽之间，打两个喷嚏、抖一抖身子，都是很正常的事。

一本书约摸着被我翻过1/3的厚度后，把身边的书签夹在里面。我向后仰了仰脖颈，略显僵硬的骨节间响起咯吱咯吱地硬声，好像是一根秆状植物被一节节拦腰截断一般。

不过，阵阵的寒风声不再吹响。我想着，可能是撒过了欢，应该回去休息了。

这时候，空洞般的瞳孔好像是被什么所吸引，犹如透明程亮的火光照亮了双眸的黑暗。窗外面已然没有出现空中乱舞的树枝与狂舞着交错的电线景象，只是空中下起了皑皑的白雪。

从一开始的淅淅沥沥到后来千军万马般的气势勾起我赏雪的兴趣。每一片雪在空中缓缓飘落，犹如每一位冰清玉洁般的仙女在舞蹈。我看的入神，也忘记了冬季的严寒。

它们飘飘扬扬从空中飘落在地上，由水滴化为固态的菱星般的独有姿态，这一切独特的风景是冬季带给我们特别的礼物。因为它们，让我们在严寒的冬季不再是感受得到冷清；不再会因为条件的限制不能出门而失落；也不会因每日琐碎的事而枯燥乏味。

雪下的正尽兴，一阵凛冽的寒风吹乱了白雪的悠美的舞步。它们好像是一艘艘在大海上行驶的木船。在深海咆哮时海面上掀起层层巨浪，顷刻之间吞没了海面上的任何物体。在风平浪静之后，只见海面上漂浮着零星的木板与扯断的绳索。

就这样，它们被寒风指挥，被完全的卷入风中。但它们轻盈的身体不会像其他物体一样，因为自身的重力，肆意妄为地冲向大地胡乱破坏。即使在这种劣势的局面，它们也会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

屋子内的木块被火燃的吱吱作响，细小的火星被抛射在空中，在变成灰烬之后，又坠落在透红的火堆之中。

天空，依旧是在乱舞。在风与雪的战斗中，宁静的氛围被打破，昏暗的色彩也就此拉开帷幕。

最精彩的部分也就是在高潮的战斗之时。双方牟足了劲，决定拼尽全力捍卫领地。天空中刺耳的呼啸声代表着寒风的决绝，狂乱的冰雪也不甘示弱。我不敢去看，我不敢去听，一个人蒙在被子里，心脏的跳动声愈来愈响。

暴风雨后注定会带来一场宁静。在我偷偷地透出一丝缝隙、阳光照进来的时候，窗外的景色又是静悄悄地。

我还是打消了出去一观战后的输赢景象。这时，木头吱吱作响的声音也不再出现。屋子内的温度逐渐升高，那种温暖的感觉再次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