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大哥曾用竹节给我做了一个孙悟空。当我把两根串竹节的麻绳穿过木门板上的缝隙,用双手交替拉动的时候,那竹节孙悟空便会用夸张地动作疯狂舞动起他的如意金箍棒;看那个架势,仿佛哪吒父子率领一众天兵天将带着十八架天罗地网已然杀到了水帘洞外。
为什么竹节做的人必须是孙悟空,为什么就不能是托塔天王李靖?或者是他的儿子,那个莲花胎的哪吒,再或者是其他天兵天将,比如四值功曹、五方揭谛等?这样的问题也是现在我才想到的,在我玩竹节人的那个时候,这样的问题根本就不是个问题;不单在我不是个问题,或许在我知道的所有人,这都不是个问题。不弄个孙悟空还能弄谁?难道弄个猪八戒吗?只有猪脑子才会去弄个猪八戒的竹节人。
小到狼精狐精,中到九曜星官,上到李靖父子,他们艰难搏杀突出重围的结局只有一个,就是败在穿虎皮裙子的孙猴子的棒下;网坛黑马们从大大小小的比赛中胜出的结局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败在一个叫费德勒的人的球拍下;那些因为投机取巧或者实力促成而成为五个关口守将的六位大将,他们的结局也不过是用柔弱的脖颈以数米每秒的速度去冲撞一把叫做青龙偃月的刀锋——那的确是一把快刀!
一朵浪花在历史的长河中似乎微不足道,但当他落在每个人的头顶上的时候,却是他需要付出终身努力来与之对抗的惊涛骇浪。1969年,当阿波罗11号宇宙飞船载着三名宇航员在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星球着陆时,我们这边——如果单从努力地程度来讲,绝不比他们逊色;他们拼的是理念和才智,我们拼的是热情和性命,结果呢——
结果他们的和我们的,都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一朵浪花而已吧,不然呢?
笑逐流觞 二〇二〇年三月二十八日与盱眙记事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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