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我买的树,都是在田间地头,好伐的地方。一般的情况下,家院里的树是不要的。虽然是便宜,但是砸了东西或出点事故就不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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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给城南的老林打了电话。第二天早上,老林他们四个人,开着一辆三轮汽车,找到了我家,因为我要带着他们去看树的。
卖树的地方,是个老宅子,院子方20多米,不算大。可是树不少,有大小20多棵槐树,最大的一棵已经有1米多粗。这家人长期在外,是做生意的,家里没人住。因为要回家翻盖房子,所以连地里和家里的树一块儿都卖了。
我带着老林找到经纪人,经纪人在电话里,给本户通了电话,很顺利的就成交了。买的便宜呀,几乎是随便儿给价。老林几个人喜形于色,说伐完树以后,要请我喝酒。
说干就干,他们收拾了一下院子,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于是把油锯、绳索之类的东西从车上拿下来。老林环顾四周,首先把中间的树去掉,然后两边往中间倒。
所以中间的几棵,是要去掉树冠的。我知道他们的分配,四个人四个股,一个车算一个股。那么老林开的车,就可以分配两股。一般的时候一天每个人分一百多很正常,别忘了那是十八年前,工人的工资每个月才几百块钱。
四个人当中,三个人我都面熟,都是和老林差不多40岁左右的。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引起了我的注意,小伙子身材瘦小,面目幽黑,属于活泼好动的那种。老林看出我的好奇,笑了笑说,
“他吗?我侄子。读高三,放伏假在家没事,跟着我挣点学费。这不,己经挣了一千多了。”老林笑呵呵的说着,表情非常轻松。
“太嫩了吧?行不行啊?”我打量着他 瘦骨嶙峋的样子,有些不放心的问。
“这小子,蜘蛛侠,爬树是一把好手。十岁的时候就上树掏鸟窝。”老林眼里闪着光,语气竟有点儿自豪。“就是上树摘些树枝,别的不让他干!”老林一边说着,一边拿来长的绳子。
绳子又粗又长,是综绳,特别的结实。老林在绳子的一头,绑上了一个一尺多长的棍子。然后挽到一块儿,左手抓住。右手拿起绑了木棍儿的绳头,用力向树上抛去。
然后老林双手拉紧绳子,于是绳头上的木棍儿,牢牢地夹在树杈上。又一次双手用力拉了拉,确认没问题,扭头示意侄子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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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把手锯挂在腰上,向我伸了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儿。往手上吐了一口吐沫,搓了搓手,抓住绳像猴子一样,一口气儿攀到了树上。我心里暗暗地惊奇,这小子攀树的本领确实不错。
夏天的树上,长满了叶子。我己看不到了小林,可我知道锯树头,要从最高的地方一层层的往下去,这样人比较安全些。
我给老林他们打了招呼,扭头刚要离开的时候,就听到小林在树上大叫,哎哟,有马蜂!我大吃一惊,难道树上有蜂窝。
是的,树上有一个很大的蜂窝,可是隔着树叶看不到,小林的头一下子碰到了蜂窝。一群大黑马蜂嗡的一声,飞到他的头上一阵乱蜇。
小林惨叫一声,双手一抱头,一头从树上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栽到一块石头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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