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请立刻终止程序!"
"不,再等等。"他紧盯着显示屏,左上角的红色指示灯已经开始闪烁。
"状态报告:牛顿运动定律已失效;请立刻终止程序。"
"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指示灯的闪烁逐渐加快,在他已经爬满红血丝的眼睛上,映出更红的光。
他张大了眼睛,大到仿佛下一秒就会裂开;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额头上的汗珠滑入眼眶,刺得眼睛生疼。
"状态报告:强相互作用消失,原子核开始解体,请立刻终止程序!"
"见鬼。"他紧握住鼠标,几乎将屏幕上所有的参数都调了一次,可指示灯却闪烁得更加剧烈,仿佛一张狰狞而讽刺的笑脸。
"状态报告:数学定律已失效,系统将因逻辑悖论在10秒后自行解体,请立刻终止程序!"
他按下回车,任自己瘫在座椅上,发出不知是叹息还是抽泣的声音。
"第401次试验终止。该宇宙于第1123秒开始出现空洞,于第5012秒开始发生撕裂,于第……"
他无心再听下去。他以为41次失败已足够使他麻木,足够让自己接受现实。但每次失败的痛苦,却只会加倍。
他起身离开,懒得关上还在因散热而轰鸣的电脑主机。
他知道,第402次试验会是最后一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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