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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平庸愚昧上燃出一股股自由之火

《白鹿原》:平庸愚昧上燃出一股股自由之火

作者: 七聆渡 | 来源:发表于2018-09-23 20:32 被阅读21次
    一直很喜欢看以上个世纪农村为背景题材写的小文学作品。我的家乡便在西北的农村上,那里有着成片的田地,点缀在原上一团团的村庄。看到小说中描述的场面总能想起我家乡村里的模样,相似的人心,相似的邻里智慧,相似的生活习惯,总让我很轻易的就贴切农村主题小说。
    《白鹿原》:平庸愚昧上燃出一股股自由之火

    农村里的智慧,可以说是小聪明,但其中也蕴藏着城中人不懂得智慧道理。白鹿原上的大多数乡党他们的智慧或者愚昧总是以白鹿原为框架的,走不出白鹿原,一辈子心中只有个白鹿原,所以他们所有的智慧和碰撞都是在这一方土地上演的。

    他们为面子,为生计而活,掐算着怎么不合理,怎么合理。邻里既是互帮互助的关系,也会是勾心斗角算计的关系,表面上和和睦睦,关起门来说的却是谁家出了个败家子,谁家娘们淫荡不堪,或是谁家出了个大官,谁家当家的太吝啬。围绕着人家的生活和自家的生计,以及个人的面子尊严在村中日复一日的努力生活。

    在这样的的生活中,农村人也有农村人自己一套礼法观念。在人们聚在一起吃顿饭喝个酒的空当,闲聊村里琐事之时,便可看出谁是个明白人,过活的明明白白是好事还是坏事,这却也说不清。村里的明白人往往能看穿旁人占便宜的伎俩,请客送礼的不厚道,以及其他方方面面的事,其实他们也并未逃出农村这个奇怪的交际圈。

    乡党之亲,可以扶持起一个深陷火坑泥潭的人,乡党之斗也是能结几世深仇的。俗话说最易变的是人心,正如白鹿原中朱先生后来所感叹“人心还能补辍混全吗?”,乡里人心也是难料的,飞黄腾达能使一个胆小鬼变成嚣张跋扈的财东,一个乡里有名望的人高空跌落也足以使之半疯半癫。乡里稍明白事理的人是谁都不愿得罪的,数年之后谁发迹谁贫穷也还是未知数,往往养出一个有出息的儿女就能使乡里一户平凡人家一夜发迹,这谁也难预料。

    白鹿原中的乡民是仁厚,纯朴,也是怯懦愚昧的,甚至有时也是可憎的。或许不是人心多变,而是人心中本就藏有诸多不稳定的性情,只不过被平日里的仁和给掩盖住了。可你却不能说他们是可憎可恶的,因为他们本身心里就只有一个小世界——赖以生存的村子,很多时候他们的思想是自古至今流传的,在我们看来腐朽愚昧,在那个年代那个环境就是普遍的,没有什么对错可言呢。

    《白鹿原》:平庸愚昧上燃出一股股自由之火

    人们斥责他们自私自利,斥责他们恶习诸多,斥责他们封建迷信,总是站在一个道德制高点来看待眼中的事物。以现代人的观点来看过去的农村人民简直是愚昧无知,可他们生活的年代,本就无法去想改变?过去的裹小脚陋俗,在现在受人谴责,可在过去,不裹就无法生存,没脸向乡亲交待,也嫁不了人,不会有人跳出来指责他们不能裹小脚,这是陋习。就如同现在世界上仍存在的“割礼”、“锁阴术”,如果在那些地方的,他们的女娃娃不接受割礼便会遭到社会歧视,亲朋好友的怀疑眼光,甚至女孩长大嫁不了人。她们和裹脚的女孩一样都会痛,但最终被社会吞噬,麻木不仁继续给后代延续这样的习俗。

    白鹿原里,世代生活在这里的农民无法做出改变,他们会继续过着他们的日子,只求统治者不要过分压榨,让他们得以生存即可,最好养育出有出息的儿女,看到他们婚婚嫁有了后代,这一辈子也算满意的过去了。

    《白鹿原》:平庸愚昧上燃出一股股自由之火

    “顶面上平整开阔的白鹿原,其底部却是这样的残破丑陋”这是白灵站在白鹿原外所看到的。正如人心,外相祥和,内里却是破絮其中。生活在白鹿原上的生灵,恐怕不会嘻细细琢磨这个道理呢。

    白灵,她从原上的条条框框跳出来,追逐自己的信仰,追逐自由的恋爱。她与鹿兆海的情因志投道合而起,却最终因不同的党派信仰而破灭。原本都是为了一个中华民族,最后因为党派纷争,失去了共同的话题。

    鹿兆海穿着国军制服对最挚爱的她说他一辈子不娶她人为妻,除了灵灵,即使他们永不可能,他也不愿忘记她。白灵却因为和鹿兆海哥哥鹿兆鹏有共同的热血,渐渐走近,从一开始的互相扶持同生共死的战友,到彼此欣赏的恋人,虽然鹿兆鹏想过不该如此,抢了弟弟爱人不道德,在这点无疑鹿兆鹏是个君子,但两人那份共同不甘于被束缚,一心求自由的信念使他们放下了障碍最终相爱。

    鹿兆海的深情令我唏嘘不已,而我更感叹于白灵与鹿兆鹏之间那种因共同信念而彼此欣赏的爱情,共患难时两人的真情着实动人。

    白鹿原中女性角色大多身世平庸或者悲惨。她们因媒妁之言嫁给男人们生儿育女,一辈子平平凡凡过去便好,但有些却因为男人的败家,(冷/热)暴力或滥情将她们逼得或疯癫,或自杀。她们的生活让我感受不到幸福。

    白鹿原中田小娥,人人唾骂的婊子,可就连她也有深爱着她的男人——黑娃,这算是她不幸中的万幸吧。很多女人在爱情上甚至连她也不如。而白鹿原中我最羡慕的是朱先生和他的夫人之间的爱情,两人彼此信任,一介关中大儒凭借看女子眼睛选夫人很幸运的选到了他至死不渝的夫人,而夫人也幸运的嫁给了这样一位知礼明心的男子,在朱先生的院子里眉眼温存的陪伴着先生,替他张罗,不闲嘴,不低俗,她的为人处世的智慧直让人称赞。朱先生老死前也是在她怀里惜惜相别,这一对的爱恋平凡却又真挚。

    白鹿原上上演着一幕幕“好”戏,触目惊心,发人深思,战火纷争,江山易主,对原上人们的影响无非是税征收制度变来变去,村里官名以及当官的变来变去,一场可怕的瘟疫,灾荒才更能要人性命。但可怕的又岂止是灾荒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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