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像多情风流的女子,总是在你晨勃的时候偷偷来到你的床上,亲吻你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把你从'梦'的手里抢夺过来。当你想用手臂嘴唇亲近她时,却发现一切只是虚幻的挑逗。回头再去找'梦',也早已失去了踪影。
平常脾气好的人总是有起床气的,我从‘失恋’中醒来,气当然也不会小。可是我克制住不好的情绪滋生,以最好的状态去见小青,这很关键。
小青是我的同事,虽然没有在一家门店里工作,可是我觉得这样更好。我们在公司一次区域例会中认识,无意中我看到了她灿烂的笑,虽然不是冲着我,可是在那一瞬间时间变慢,动作变缓。名叫荷尔蒙的灯光师把最亮眼的光全打在了她的身上,苯基乙胺的特效师把周围的空气全染成浪漫的粉红。我坚持了二十多年的克制出现了一丝松动,我多想走上前去问电话,把我扑通扑通狂跳不止的心掏出来给她,你看这是多么鲜活炙热。可是我忍住了,这样太鲁莽,如果让他反感怎么办?如果她有男友怎么办?如果她是单身主义怎么办?
这不能阻止我一见钟情。我扑扇着翅膀一头扎进广阔的爱情天空,甜蜜的空气包裹着我每一片羽翼。
“我一定要追到她”我对自己承诺。我开始打听她的消息。是否单身,年龄,老家,爱好,联系方式。我们开始在虚拟世界中认识,她单身,有恋爱的过往,我没有过多打听,我只希望她的未来由我提笔描绘。她不是本地人,来到这个城市孤单的从新开始,我愿意当陪她在这里扎根的人。她爱阅读,这最好不过,我有收藏很读书,很愿意同她分享。她就是我等的那个人,我肯定。
我和她在网络上联系了很久,一直不敢相约。我的爱意已经暗示得很明显,她却装作不知。我的感情已经要从喉咙中喷涌而出,她却平淡如常。我每天守着手机,等待她的讯息,只为最快回复,让疾驰而去的消息带走我无处安放的思念,可等待我的通常只是更长的等待。我终于鼓起勇气,表达出了我想要约她出去玩的意图。庆幸的是,她没有拒绝我,我们约好,今天上午,十一点半,公园见。
我当然不会等到快中午的时候才出发,另可我等天下人,毋宁天下人等我,这是我的准则。被别人等的感觉比等别人更难受。早晨九点过二十八分,我已穿好衣服,梳好头发,擦亮皮鞋,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之前,我总是要想一想做了些什么,还有什么要做的,可有遗漏。
“你要出门?”听到这让人不爽的声音我才想起,家里还有个人。然后我又想起了猫,似乎他已经把猫给弄走了。哼,伪善的人,为了自己的舒适安逸最终还是抛弃了猫,我早就料想到了这个结果。
“关你什么事?”我不想说太多,我不想这样美好的日子被破坏。
“你约了女孩子?”他的声音瞬间变得淫荡得让人恶心,这个年代‘约’和‘上床’好像是同一个意思,但我不这样认为。性只能是爱水到渠成的升华,不是理所当然的开始。我知道他不会懂,所以不打算回答。
他瞧我默不作声,便得寸进尺:“我也要去,我帮你把把关。”
“她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女神,还需要你把关?”我心里想,并没有说出来。
“这样吧,我跟着你一起去,就在远处看看,绝不打扰你。嗯,就这样说定了。”他自己和自己商量了起来,又下定了决心。
只要不打扰我约会,随你怎样都行,我不再理他。
十点四十二分,我来到了公园。阳光懒懒的洒在树叶上,湖面上,游人上。我坐在一张椅子上,他坐在离我不远的另一张椅子上,只要不来打扰我,一切都好。在风华正茂里等待,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对不起我来晚了。”甜美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扯出来,我看到了她。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她,含着歉意的微笑把嘴角扯成最迷人的弧度,精致双眼皮下的眼睛比阳光还要温暖,中分及肩的头发勇敢的露出了整个脸,明亮精致的脸上,我看出了淡淡的妆容。
女人为了梳妆打扮迟到再久,男人也应该高兴而不是愤怒。
只要不缺席,爱情来得再晚也不算迟。
她坐在了我的身边,相距二十厘米,脸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红,显得比她还要害羞。我们聊着中午吃什么,下午玩什么。无意中看到他坐的那张椅子上,已经是迟暮的一对老人,相互搀扶坐着。
担心告一段落,开心正式开始。我们去游乐场,像孩子一样无怨无尤的玩耍;坐在路边吃小吃,告诉每一个路过的人,我们的幸福;相互打探对方的爱好,她喜欢张小娴、张爱玲,我热衷金庸、古龙。欢乐像风一样吹着我在时间上奔跑,我幸福的飞上了天,时间也从我脚下疾驰而过。很快就到了不得不说分开的时候,我目送她远去,到最后也没说出我对她的爱慕,可是我知道她能感受到。
爱情就像夹心牛奶糖,要慢慢融化掉糖衣,等待牛奶迸发。
那种直接用嚼的,根本不配拥有爱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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