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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是个散漫的季节,也总容易让人想去游园,看到那满园春色,心情不便自觉的好了起来!
有时走的累了,便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息一会儿——茶馆便是不错的选择。但我更愿意去那些安静些的茶馆,因为那里可以少去一些城市的喧嚣与嘈杂,给人以一种宁静与恬淡释然!因此茶馆也就成为了我那为数不多可以寻找到些许宁静的场所了。
来了这里几次,地方倒也熟了七七八八了;哪些地方安静,哪些地方是热闹的,但也差不多是了解个大概的。
但有个地方我特别钟意的,地处虽算不上偏僻倒也是为数不多安静的地方,也许是这茶馆老板的主题——恬静。来这里的人大部分也没有三两成群的,大多是一个人的,或两人相座,各自找个安静的地方,一壶茶便是一个下午。
我更喜欢那靠着窗的地方,因为在那窗外是有着一片樱花林呢!在正值如此春意时节里,透过窗望去,整个樱花得美,都尽揽眼底了,这实在是这春赋予我的幸运呀!
来了这里七八次了,总会遇到些熟识的人儿,其中有一个女孩算是见过次数最多的了,但也不熟识啦!
每次来都会看到她在窗边,用一只手倚着下颌,看向窗外的樱花,偶尔品一下桌上的茶,我所落座的地方是相隔着几张茶桌正对着她的方向,也可看向窗外,或许在我们那视线相交处,所看到的会是一片景色吧。
后来相继来这茶馆半月有余,她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独自品茶,看着窗外,也未曾见她与人交谈,这也不禁引起了我那好奇的心儿——是个怎样的姑娘?
期间也有不少人去找她聊天,不过她也仅是摇了摇头便继续望向了窗外,其中也不乏各种所谓帅哥绅士。
她一如既往的摇了摇头便继续望向窗外,久而久之,便被这里的大部分人所了解,这群所谓的常客也便不自讨没趣了。
-02-
她看到的樱花也许是和别人的不一样吧,所以她才会如此着迷,我这样想着,持续好奇着!
于是终有一次我鼓起勇气向她走去,道一声:"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我问到;
她仍旧没有回答,只是望了望我又看向了窗外,这是意料之中的,我这样想着;
不过我还是坐了下来,顺着她望去的方向,想看看她所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有所不同。
不过遗憾的是我并没有发现,我又看了看的她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眼眸中寻获些别样的情愫线索——平淡,清澈纯净,没有丝毫浊气存在,但也没有光,有的只是平淡与安静!
于是就这样的两个人虽正面相对,她却望着窗外,我望着她,对于我来说,她和樱花,皆是风景。
记得卞之琳的《断章》中的那句话:"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或许此刻也是这般感觉吧!
时间过的很快,在这个短暂的樱花盛开时节里,在一个茶馆的一角有这这样的两个人,两人彼此相对而坐,一人望着窗外,一人从望向她的方向望向窗外,一人时而望着对面的人,时而又望向窗外,没有话语的交流,更不认识彼此,却都又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有时候我真希望这个春天长一点,那怕就一点点,好让这个时刻在持续久一些!
但是花儿总会有凋谢的那一刻,在窗外的樱花差不多已经没有了,她仍旧习惯的望着窗外,对于我来说,我所透过她所见的风景只有她了。
你说来年的樱花还会如此的漂亮吗?她突然问我。
以至于我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习惯了彼此的沉默,突如其来的话语反而有所不适应了些。不过我还是回答道:"会的"!它们应该是没有遗憾的,虽然短暂,但它们是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的,体现了此生那一刻的意义。
说完后的她望了望窗外,又望了一下我,然后就继续望着窗外,保持着从前那般样子了!
以至于我不知道该如何将话题进行下去,终于我还是没说出来,保持着那该有的沉默模样,以至于那天的我,没有发现她的面颊显得些许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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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差不多是樱花时节的最后一天了,客人只有零星几个,其中大部分还是冲着樱花来的。
樱花没了,自然看的人也就没了多少,此刻的我依旧坐在那个位置上,只是没有第一时间看见她,于是脑袋里又开始思索起来,想着、猜测着,今日她会何时再来?
但最终我失望了,到茶馆歇业时也未曾见她,这是她的第一次缺席,令我难免是有些遗憾的。或许是她有些事情耽搁了吧!
第二天,第三天,一个礼拜之后也最终还是没有见到她,我去问了问老板,最近她有来过吗?
老板说道:"其实在你那天走后不久她就来了,她望着桌子莫名的笑了笑,然后就走了,后来再也没有来过了",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想她在下次樱花盛开之前,大抵是不会来了吧。
时间有时很长,有时很短,这个春天很短,剩下的日子却很长;有的人盼着天黑,有的人盼着天明,而我就是那个盼天明的人,我喜欢和想着下一个春早一些到来。
期间的我不甘心的又去了几次,那个位置依旧如从前她离开那般模样。
当一个人心中有所想念和期盼的时候,日子总是快的,樱花终于再次迎春绽放!
我早早的便在老地点等候着,我感觉又好多话想对她说,哪怕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我从来没想过我的心情也会如此的涤荡起伏,我幻想着炽烈的期盼,焦急的望着窗外的樱花,却早已没了曾经那份情怀与宁静!
回过头来面对的只是一个冰冷冷的座位,在心中有期望时,逐渐慢慢变成了失落。
我感觉我天都快黑了,就像是那快干死的鱼,无比期盼的来一场她带来的雨,然而这雨始终是没来的,鱼儿虽还活着却是稀塘里的鱼。
一直到了晚上,在茶馆的人儿差不多走尽时,已是最后一个的我,怀着无比失落的心情,我还是,走了,也许她明天会回来的。
我这样想着,这时候老板却对我说道,其实她那天托我带给你一句话。如果来年的春天樱花开了她没有来,你来的话就让我告诉你。她说,认识你很高兴,谢谢你陪我看樱花,遗憾的是不能说再见了,以后不用等我。
我不知道,也不想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只想在看她一次,哪怕一次,就一次就好,说一句:"好久不见!",
我最终是没有听信老板的话,依旧在那每年樱花盛开的时候,有空都会再来这里,期盼着我对面的那个看樱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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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隔多年后,我似乎明白了!
也许她需要的不是一个陪她聊天的人;
而是一个能安静的陪她看樱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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