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注:第三排右起往左数第五位为何红扣,她在韩秋香的左边,韩秋香在第一位李青茹老师往左数第四位,第二排左数第八位为沈校长,沈校长的后边为姜秋珍同学,她的左边是朱四英和姜冬梅俩同学。
在今年八月十日这天的下午,我在我们唐中79届高中同学联谊群里,看到了夏菊屏同学发的我们中学毕业拍摄下的毕业照,心情格外激动。
这个夏菊屏同学太好了,为人很热情,她在群里很热心地为我们提供无偿的服务。夏菊屏同学那个时候数学学得很好,我们私下里都称她是夏博士,她后来考上了师范学校,做了一个光荣的人民教师,想不到她现在还千方百计地不知从哪里找到了这张珍贵的照片,她并且还把它发到群里了。
我之所以说她找到这张照片,是因为她不在我们甲班,她在乙班,那个班是我们苏北平原上的唐刘镇中学的一个很好的班,就是理科班。
她首先到了我们这个高中同学联谊群里,她就和群主商量了一下,建79届高中同学联谊群,必须打破班级的限制,不论是高中甲班,还是高中乙班,都可以进入这个群,也就是说,只要是唐中79届高中同学,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可以进这个群。
其实,她在我进群时早就发过这张照片了,我当时之所以没太在意,是因为我以为家里珍藏着这张照片。
结果下线后一查,找来找去找不到,才记起了我在我们苏北平原的老家盖房时把这张照片打失了,已经有二十二年了。我现在来云南都有二十一年了,差不多是在家遗失了有一年后我才来到云南的,这都多少年了,其间我还经历了千山万水的漂泊。
哦,我的高中毕业照,拜拜!我的高中的同学们,我在群里又跟你们相会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张照片,对于别人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它对于我来说,显得是多么弥足珍贵。因此,夏菊屏同学昨天下午刚把它发出来,我就把它收藏了。不仅如此,我还胡诌了一首词和一首诗,现在我还想把它写成一篇短小说。
要写短小说可不比我吟诗填词容易,因为吟诗不成我会偷,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偷”;填词也是这样,把一个词牌拿来,它是怎样的长短句,预先算计好,句末的字是怎样押韵的,看看李白或者苏东坡乃至于一代伟人毛泽东是怎样写的,自己去练习好了。
写小说可不成,再说夏菊屏同学肯定不知道我要写什么小说,她如果知道我要写小说,她肯定不会发照片。我知道她的,她那时数学学得好,一个数学学得好的人,想要她对小说特别感兴趣,无异于天方夜谈。但这也很难说,有很多数理化学得好的人,还是很喜欢看小说的,但他们都是喜欢那种意识流的小说,叙事和抒情都很流畅,读起来很过瘾。
我看着群发的照片,想围绕着它写小说的初衷依然不改。但怎样写这篇小说呢?正当我无计可施时,我看见我们群里正为辨认这张照片上哪个是哪个发生了争论。
我觉得这是一个契机,因为这样可以把我带到浩瀚如烟的往事中。也就是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叫何红扣的女同学,据夏菊屏同学介绍,何红扣以前在唐中79届高中(甲)班读书,她现在在唐刘镇人寿保险公司上班。
我想这个何红扣应该是坐在公司的办公桌边给人办理业务的,她的手指正在噼里啪啦地敲击着电脑的键盘。但你不能说她是一个键盘侠,因为她边敲键盘边朝柜台外的顾客绽放着优雅的微笑,她穿着公司员工的制服,显得很得体,又雍容端雅。
不过,我确凿不能把她往我的同学中去站队,因为我压根儿没听说过这名字。幸亏夏菊屏同学又说她读书时叫何红梅,我才记起了是有这么一个人,因为当年我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的时候,我想起了我在我们蒲场里有一个本家妹妹也叫红梅,不过她叫姜红梅,不叫何红梅。
夏菊屏同学又介绍说她在照片的第三排右起第五个,在韩秋香的左边。不管她是在韩秋香的左边,还是韩秋香在她的左边,我对韩秋香倒是印象很深刻的。我由韩秋香又想到了她的爱人汪华,那个时候汪华还是她的未婚夫,也跟她在一个班上读书。
好像是那时学桌不够,她跟汪华不知怎么地就坐在学桌和学桌中间的行子里,那时她看汪华的眼神是多么温柔可爱。
她那时长得也很青春靓丽的,因为我那时偷窥她时,我想到了我也有一个像她这样的未婚妻。
我在十五岁还在蒲场小学附设初中读书时,我就跟邻庄一个姓严的姑娘订了婚,那姑娘叫严丹丹,看我时也蛮脉脉含情的,可是到我读高中时由于家道中落,严丹丹对我就冷若冰霜了。我想她如果也像韩秋香跟汪华一起读书一样,也就是说她如果也跟韩秋香一样跟我一起读书时,我的同学又都知道了她跟我的关系就和韩秋香跟汪华的关系一样,这叫我情何以堪!
我在看到韩秋香看汪华的眼神时,我的心里是五味杂陈的,是羡慕嫉妒恨呢,还是别的什么心理呢,我自己也说不出来。不过,我还是从心里祝福他们的,我也渴盼着那个严丹丹也能像韩秋香对汪华那样对待我,让我如坐春风,如沐春雨,如浴春阳。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是严丹丹,不是韩秋香,她没有韩秋香贤惠温柔,她很势利的,今生遇到严丹丹,算我倒了八百辈子血楣。
我不再纠结于过去的婚恋史了,因为都已过去三十多年了,那个严丹丹早已成为别人的孩子的妈妈了,当然我也成为了我女儿的爸爸,我跟她虽然分道扬镳了,但我还是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岁月静好,各过各的,两人互不打扰。
我把目光又聚焦于一个叫王春英的女同学的身上,我记得我上中学时是跟王春英同桌的,因此我一直误以为她也在我们高中甲班。
我在第二排左数第八位找到了沈校长,在沈校长的后边是姜秋珍同学,她的左边第三个是姜冬梅同学,在姜秋珍和姜冬梅中间,我认定那个亭亭玉立的女同学就是王春英。其实这个人是朱四英同学,她现在已经是商界名流了。
我这样武断地认为是王春英时,朱四英当然不愿意当王春英,王春英也说那是朱四英,她还在乙班。我原来也是在乙班的,但自从班主任丁玉梓老师调回城里后,甲班和乙班就打乱了,把愿意学理科的分到乙班,愿学文科的分到甲班。王春英为了证明给我看,她又把唐中79届高中(乙)班的毕业照发到群里让我看。

第三排左数第一位是许红凤同学,许红凤旁边站着的是姜红锁同学,右数第一位是王春英同学
这样一来,我终于找到了我的同桌王春英同学,在第三排七个女生中,我说第一个就是王春英同学。但她说不是,那是许红凤同学。我这才知道她们数数是从左往右数的,我只得告诉她左数一为许红凤同学,右数一为王春英同学。
我虽然对王春英说我由于跟她是同桌,一直误以为她是跟我在一个班上的,但心里总是有一种失落感,可能是因为原先的自以为是被推翻掉了吧,也未可知。这样想着时,我就说了,我说我记得许红凤同学跟我是一个班上的,怎么现在在乙班而不在甲班呢?
许红凤跟王春英一样,原来都是跟我在一个班上的,我说许红凤,其实就是对王春英跟我既在一个班上又不在一个班上表示了疑问。
王春英同学还没回答我呢,许红凤同学到群里告诉我说,她跟我原来同在乙班的,后来分班了,她仍在乙班。
我只好借坡下驴地说,我记得她那时经常在放学后跟在陈莲英和陈忙英后边走,她老是笑嘻嘻的,长短发。所谓长短发就是说女生剪的不是齐耳短发,而是齐脖颈的短发。
不料张富旺同学犹如半路上杀出了一个程咬金似地说:“我那时对女生也不好意思看,你观察力太强了。”他是半开玩笑半当真的。他说的话也确凿不错,那个时代的人,男生跟女生都不说话,吵架除外,但男生跟女生吵架的概率也是很低的。
想起这些情景,我只好对张富旺说,难道在路上走,男生也不能看女生吗,这也太封建思想了吧?!我跟他说我那时候最喜欢观察男生和女生,不过我没告诉他说这是为了写作的需要,我想长大了当一名作家。我之所以不这样说,是因为我至今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码字的,并不是什么作家。
这时朱四英大姐又出来说了,她说我那时到甲班后,我不是跟王春英同桌的,而是跟宫发达坐的。宫发达是后来复读了两三年后考上扬州师院的,这人的毅力很强,比“陈景润”都强,因而我们都喊他为“陈景润”,哈哈,他也确凿是陈景润啊。宫发达在甲班毕业照上第五排右首第一个,他的左边就是老农,稻香着重强调这一点。
朱四英又说我那时跟宫发达呆学,都学成书呆子了。我心里直发笑,只好噼里啪啦地打了一行字告诉她说,我那时学习并不认真,而是喜欢看各种各样的小说,被小说迷住了。
说着,说着,我不禁想起了有一个张老师,在高中甲班毕业照中第四排右数第一位就是那个张老师,他跟我就是一个死对头。
有一次在跟我起了冲突后,他勒令我写检讨,并且还要我在讲坛上宣读,声音还要读得大,要读得铿锵有力、声情并茂,后来我都照他的意思做了。
不过,我写那个检讨时却颇费了一番工夫,因为我第一份检讨书交给他审阅时却没能通过。我记得我是这样写的:“尊敬的张老师:您好!我冒犯了您,请您原谅我,我真诚地向您表示道歉!”
然而,我没料到这个“冒犯”却惹恼了他,他暴跳如雷,他说这个冒犯是贬义词,我是在羞辱他。这个教数学的老师脾气还别树一帜,他强令我再改,不改好不准上课。为了这个冒犯,他竟然三天都不让我上课。后来还是教我们语文的华岳老师说冒犯并不全是贬义,这是一个中性词,他这才放我一马。
这件事件虽然过去了三十九年了,但我至今都没有忘记,那抹挥之不去的阴影一直笼罩在我的心头,想忘都忘不了啊。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抹了一下眼睛,把这两张珍贵的照片收藏到我的手机里,也镌刻到我的心田上。忘不了我的中学生涯,尽管我潜意识中不想去回忆中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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