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徐志摩,跃入脑海中是《再别康桥》的温婉柔情,与林徽因的兮兮相惜、陆小曼的倾世之恋,不过,在他传奇浪漫的一生中,他的原配夫人,中国历史上第一桩文明离婚案的女主角——张幼仪,却鲜为人知。
与君初相识
1900年,张幼仪出身于江苏宝山县,祖父是高官,父亲是名医,大哥张君励是著名的政治家,二哥张嘉敖是中央银行的总裁,是当之无愧的名门世家。1912年,12岁的张幼仪进入江苏省立第二女子师范学校读书,1914年14岁的张幼仪辍学,由四哥张公权做媒与徐志摩订了婚,15岁就嫁到海宁硖石徐家。遗憾的是,这场源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结合,表面上看起来再合适不过了,但举止端庄、秀外慧中的张幼仪并非才子徐志摩的理想中人,人生经历和性格上的巨大差异,注定了这场婚姻的不平凡。
结婚不久,徐志摩远渡重洋,张幼仪留守在硖石的婆家料理家务。1920年冬天,张幼仪在二哥的敦促下。把儿子交由公婆抚养,自己到法国与徐志摩相会再转赴英国。在伦敦,张幼仪的日子是凄凉的,她已看出丈夫另有所图。1 921年,她又怀孕了。但徐志摩当时极想摆脱他的婚姻束缚,当她告诉丈夫此事时,徐志摩竟脱口道“堕胎!”张幼仪有点担心“听说堕胎很危险。”“还听说火车会翻车呢,难道你就不乘火车了吗?”徐志摩粗暴且有些不耐烦,“要么堕胎.要么离婚!”两者张幼仪皆不愿意,两人僵持不下时,徐志摩竞一走了之,把张幼仪一人留在了异国他乡。
产期将近,徐志摩杳无踪影。无奈之下,张幼仪向二哥求救,辗转来到德国柏林。1922年,就在她刚生下第二个儿子一周,徐志摩就寄来了离婚书信。“无爱之婚 姻无可忍,自由之偿还自由......自由离婚,止绝痛苦,始兆幸福。”收到信件张幼仪可谓伤心至绝,被迫和徐志摩离婚,这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桩依据《民法》的西式文明离婚案。
与君诀别后
离婚以后张幼仪很快从悲痛中振作起来,入学裴斯塔洛齐学院。其间,幼子彼得病逝,张幼仪内心悲痛万分,即使这样也坚持念完幼儿教育,并说得一口流利的德语。张幼仪的人生经历,如她自己所说:“我一直把我这一生看成两个阶段:‘德国前’和‘德国后’。去德国以前我凡事都怕;去德国后,我一无所惧。”
1926年,张幼仪带着幼子的骨灰从德国回到中国,把小儿子安葬在硖石西山的一个山坡后,又回到了上海。刚开始张幼仪是在东吴大学教授德文,不久她接任“上海女子商业银行”总裁,成为了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位女银行家。她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身居银行要职的张幼仪将自己的办公桌放在银行大堂最后面的角落,这样办公的同时可以对全行业务和职员办事效率一目了然,使决策更加具有针对性。经过一番苦心经营,上海女子银行终于扭亏为盈。此外,她还成功地经营了南京路上著名的云裳服装公司,这是中国第一家专为女性开办的服装公司,引进新潮服装式样,采用立体剪裁,一时引领沪上风尚。在社交场中,大家闺秀、海上名媛无不以穿着云裳所制服装为荣,云裳时装公司也成了沪上著名品牌。
与君两相隔
1931年,徐志摩秉坐的飞机失事。彼时他早已是陆小曼的丈夫了,但是陆小曼拒绝前去山东为其收尸。张幼仪就叫她的弟弟带着才13岁的儿子前去收尸,以徐家义女的身份前去参加了葬礼,并送上挽联:万里快鹏飞,独憾翳云悲失路。一朝惊鹤化,我怜弱息去招魂。
张幼仪宽宏大度是无与伦比的,尽心服侍徐志摩的双亲,接济他的遗孀,精心抚育儿子。晚年的张幼仪希望自己的孙辈能更多了解徐志摩。于是1969年,她亲赴台湾,找到徐志摩编《新月》的同事梁实秋,请求他把徐志摩的全部著作编在一起。她让儿子从美国的图书馆里找到徐志摩过去的著作,复印寄给身在台湾的梁实秋,出版了最早的一套《徐志摩全集》。
曾有人问她爱不爱徐志摩,1996年,夕阳西沉,余晖脉脉。张幼仪以沉静的语气讲述已尘封的往事。她答道:“你晓得,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个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都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爱的话,那我大概是爱他的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人的一辈子都会经历大大小小的不幸或者磨难,然而迎难而上、不畏艰苦、开发自己的潜质,我们每个人都可以重振旗鼓,再创人生的辉煌。对待感情的挫折,我们更应该把其看作是我们离开一段错误的爱情,才能拥有正确的爱情。
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张幼仪承受过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同时也有所收获,虽然事出无奈,“我要为离婚感谢徐志摩。若不是离婚,我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找到我自己,也没办法成长”。事业有成的张幼仪在后来也找到了陪伴自己一生的人,终获幸福。
当今社会,仍然有许多女性会因为感情上的挫折放弃自己的人生。这就提醒我们,在感情里,女性也应该保持特有的独立,过度依赖男性,那样会丢失自我,从而收到更多的伤害。张幼仪也是经历了失败的感情后,不放弃自我提升,才找到了自我,重拾独立与自信。如果我们一直保持正确的感情观,也能够增加一段感情的成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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