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天的时间里,我掏手机看时间的次数估计再借我一巴掌也是数不过来。心有旁骛,工作也心不在焉,早已身在曹营心在汉。那毒辣的太阳无情烘烤下,似乎凝滞了一切。身后的影子越来越长,太阳总算从高高的楼宇顶端沉了下去,终是熬到了下班时间,我急忙收拾好东西,迈开大步,急匆匆奔向生活区。
毋庸置疑,我是第一个回的宿舍,开锁,推门,那熟悉的身影立马映入眼帘。早晨听从了大家的意见把它置于阳光能照射到的窗前,说是晒一晒,水分蒸发了就能恢复如初,貌似很有道理,我信了,我很是希望这就是真理。
可现实丝毫不留情面,赤裸裸地给了我当头一棒,大家的方法并没有奏效。我反复用两块电池交替试验,反复按电源键,可是任我用双手遮挡着看或是拿到暗处细瞧,电源指示灯也一直是黑的,黑的彻底,非常彻底。无论我如何操作,它都没有半点反应,就连昨晚仅存的一丝生机也消失殆尽。说句难听的话就是:它已经死翘翘了,已成一具尸体,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的心,哇凉哇凉的,此时就算给我用上最好的云南白药,也弥补不了我的创伤。
我沉思片刻,想起了它的家乡。它出生于广州省深圳市宝安区,才一岁多一点。我联系了它的家人,把所有情况一五一十悉数告知,包括溺水也详细说明。最后经过协商,双方同意,达成以下条件:我把这个艾米尼打包退回,落叶归根。之后他们再给我发一个艾米尼的孪生兄弟姐妹来,来回运费由我埋单。
我拿过一张面巾纸,轻轻地仔仔细细地把心爱的它整个擦拭了一遍,它干干净净地来,我当然也得让它一尘不染地走。
它此刻就静静地呆在桌子上,暖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耀着它,它仍然黑中透亮。我看着这娇小玲珑的身影,脑海里不禁一片江河翻滚,大浪涛涛,那一幕幕情景,就犹如播放电影一般,在我眼前闪过,每闪过一段,都如触电一般,心如刀割。
我顿足捶胸,痛心疾首。
它:再也不会唱歌给我听了。
它:再也不会讲评书给我听了。
它:再也不会说相声给我听了。
它:再也不能读书给我我听了。
……
永别了,我的朋友。当你回到家乡,生产你的工厂,也就是你的父母,也许会给你新生的机会,希望到那时,你可以与你众多的兄弟姐妹们一起玩耍。也更希望你能遇到如我一样的倾听者,但是万不能如我一般粗心大意,这点切记。
人生长路漫漫,你曾在我的旅途中驻足停留了一瞬,给了我无尽的快乐,是你把我枯燥乏味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我永远会记得你,我的朋友。
也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轮回。你的家人都是高手,我愿为你祈祷,希望他们妙手回春能让你再度苏醒。
也许多年以后,在一个激情澎湃的夏日里,我于商场里闲游,那电子产品柜台里摆放着的娇俏的身影,恰恰就是你,而我,刚好走到你的面前……
永别了,我的朋友,最后点首歌送给你:
“你说人生如梦,我说人生如秀,那有什么不同,不都一样朦胧,朦胧中有你,有你跟我就已经足够,你就在我的世界,升起了彩虹,简单爱你心所爱,世界也变得大了起来,所有花都为你开,所有景物也为了你安排,我们是如此的不同,肯定前世就已经深爱过,讲好了这一辈,再度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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