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经常引用毛泽东主席的话,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这是对大无畏的斗争精神的誉美。拥有此等精神者,放之民族,则为民族之脊梁;放之生活,则为生活之斗士。他们经常激浊扬清,领耿正风气之先。
宇文老师拥有某名牌大学的硕士学力素养,又有农村生活的切身经验。在他的身上绽放着城市文明和农耕文明的灿烂之花。他的双眼经常眯成缝,微丰的脸颊,共同堆积了善意的微笑。但这样的微笑常常蕴含深意,是IQ爆棚,还不欺软怕硬的那种。
宇文老师是一位眼里不糅沙子的人。他现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而他所任教的学科在学校又是紧缺教员的。所以在他身上就出现跨年级教授数个班级的现象。
在教学一线的人都知道,跨年级任课意味着备课量的成倍增加。任教班级多,学生作业还得一本一本改。每一个班级该上的练习课,一节都不能少,否则提高应试教育下的成绩,只能是一句空谈。然而,在安排工作的时候领导却说:"谁让你选择这个专业的。”其潜台词就是,没人逼着你选择大学的专业。既然选择了,遇到学校的这个现状,就应该自作自受,无条件服从。宇文老师自有他的道理。他毫不客气的对相关领导说:"你说这话,就是在放屁。其一,我这门课的工作,国家是有专业的科学的定量的。至于出现这种不合理的短缺,失误或错误的责任咋能让我这个小老师来承担?其二,我这个小老师顾全大局地超负荷承担了这项任务。作为领导,你不思积极地反思工作中的艰难,进而感念老师的高风,反而无赖一样地混淆逻辑错误归因,让老师情何以堪?”
领导一时语塞,但还是以权压人,以道义的高标压人,硬把工作压给了宇文老师。出于老师的素养,宇文老师默认了。
无独有偶,学校新建了一个高大上的部室,一时又找不到精于此道的专业技术人员。而宇文老师又恰巧利用业余时间,对此道有颇深的钻研。于是该领导又找到宇文老师,半请求半命令地让宇文老师管理该部室。理由是,谁让他这么聪明的,他不管谁管。难道聪明有罪?这是啥强盗逻辑?
也许是兴趣使然,宇文老师竟然鬼使神差地接受了这项工作任务,而且还干的有声有色。领导当然高兴,并心安理得地让工作按部就班。至于工作中的一地琐碎,就随他去吧!眼不见心不烦,工作安排下去了,自然万事大吉,其他与我何干?
然而,到算工作量的时候,该部室只及其他部室的十分之一。理由是要照顾其他部室的老同志。更何况,你的工作量已经算得够大了,再大给其他同志无法交待。显然,领导是在和稀泥,不要规矩,也无需方圆。多劳者的感情就是个屁,不要也罢!
宇文老师也懒得争吵,像孙悟空一样,掀了桌案,扔了马鞭,返回花果山,只争一个逍遥自在。
该部室就此无人管理,只散乱成无政府状态了。宇文老师呢,也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乐享清闲了。积极性原来可以被这样打消掉。
宇文老师也许就是一个不会变通的死脑筋。他常常能把学校的这文件,那方案用理科思维条分缕析,计算得清清楚楚。让诸如我这样的只低头蛮干,不抬头看路的人,一目了然。关键是恍然大悟,为被愚弄而愤愤然,遂拖起无神的肉躯,晃荡在这一潭死水的岸边。
不过,死脑筋褒义的说法可以是执着,是坚定,是有个性,敢坚持。这样的人往往是有性灵的。
宇文老师做事对事不对人。他管理班级执行力很强。年级组让各班制作班徽,他就用先进的电脑技术,科学的理念,迅速地设计出来,并在他们班能看得到的墙上标语、课表、值日表等表册上,都彩印上这独有的标志。甚至,他们班的钟表底盘,班级电脑屏保也换了这标志。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怎么做到的。有本事的人,有时真得让人羡慕嫉妒恨哪!
宇文老师还时常给他的学生讲起,背着馍筐,翻山越岭求学的经历。讲起耕种锄收,在泥土里刨食的酸苦岁月。他还死盯着学生的作业错误,罚写一百遍,罚站三两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愤青模样!
办公室里的宇文老师说,谁有事给我说,崎岖的山路转弯处,扶一把就过去了。于是他又上了许多课。
但这样的宇文老师,却被贴上"不合群"的标签,打入死牢,不准保释,永不叙用。
夸张地引用一下,鲁迅先生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也许没有那么糟糕,我只是庸人自扰罢了。
斗士宇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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