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网易云音乐推出一首我可能喜欢的歌――刘昊霖的《儿时》。
旋律很怀旧,并非口水歌。伴着老刘醇厚的嗓音以及温柔的吉他声,很容易被带进回忆里。
对于现在的我,二十年,好像小时候已经离我很远很远。甚至,有时候想努力记起什么,都觉得有点儿困难。模模糊糊,想追上去却又从梦里溜走。
纸飞机?
儿时,是一架纸飞机
远处的纸飞机像醉汉似的落在我的脚边。轻轻捡起,掸去灰尘,本想文艺一番夹在书里好好珍藏,可树下的孩子们都起哄要我飞过去。作罢,对着嘴哈了口气,将纸飞机飞了过去。
纸飞机在空中抛出不完美的弧线,孩子们你争我抢。说实话,其实我的内心是有一丝鄙夷的。一架破飞机有什么好抢的?但很快,孩子们清澈的笑容、不服气的哭闹以及胜利后的喜悦,将我这一丝念头强有力的打破。
的确,时光一晃,二十个寒暑已过;回首一顾,纸飞机也早已泛黄。
好像,已经很久了。
那时候,最爱的就要数隔壁吴阿姨做的臭豆腐。听妈妈说,她家跑臭豆腐的水,是前庄奶奶家多年的臭咸菜水,味道确实很正宗。
那时候,每天下午都会有那几个人,骑着、扛着、推着、挑着热乎乎的馒头、米酒、白糖饼、糖葫芦......他们一来,小孩子都会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屁股一扭奔向家里问妈妈要个一角五毛,冲出家门,全都围着卖东西的人。印象最深的是卖米酒的奶奶。花白的头发,瘦小的身子,肩挑着担子,穿着破旧的布鞋蹒跚的走着,总感觉她会倒。其实一直都是喝她的米酒,却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都是她用有裂嘴的古董碗盛上满满一碗米酒,喝完,给钱,然后把碗放进有清水的木桶里,就走了。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也不知道她做米酒的独家秘方。自小学去了外地后,很长时间没有那古董碗盛米酒的味道了。放假一回家,路上偶遇到她,都会满心欢喜地要上一碗。后来,就再也偶遇不到她了。
那时候,零食还是蛮少的,一颗捂的化稀了的大白兔如珍宝一般放在枕头底下,做着自己的骑士公主梦,一个梦幻而又甜蜜的梦。很快,这个梦就会被敲碎,因为妈妈会被床上黏糊糊的东西气得发跳。你要吃什么?哦好!我家刚长出了黄瓜,等着!我去摘!
儿时,是一架纸飞机那时候,没有QQ没有微博,没有淘宝也没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节日。谁家的孩子最先吃完饭,就最先出来,然后一家一家的吆喝,到我家门前大院子集合。掏出游戏卡,掏出弹珠,趴着、跪着、坐着,弄得一脸的灰土。记得有一段时间,特别流行溜溜球,孩子当中就数我玩得最烂,每每把球放出去时收不回来,他们就笑我。越是心急收球猛的打到了头,他们就越是笑我。笑就笑吧,笑过之后又都来手把手地教我,嘴上却不怂说我笨。这么说来,小时候好像我是最囧的,蹲着玩沙玩到开心时,突然后面来了一股洪荒之力把我推倒,头抬起来弄得一嘴是沙。
那时候,可能我们停止闹腾最安静的时候是晚上。家里还没有空调,电风扇迎面喷出的热气吹得不尽兴,大家索性把凉席搬到外面睡。家门口有六七棵参天大树 是真的参天大树。听妈妈说以前这些树特别特别小,都以为活不久,没想到活到了现在。神树!不过那段日子说要修路,树可能碍事儿,我连忙拿着手机把它们拍下来留作纪念。后来路没有修,第一次感谢修路工程的效率不高。
那时候............哈哈,也没有那么多的那时候可以让自己缅怀。一架纸飞机,被时间挥之即去,呼之,却回不来。
最清楚,我从外地回来,家附近的邻居基本换了新面孔。当初的小伙伴也只剩下我和刘洋聊聊天。只记得那天,天空比较阴沉,冷,心里有点不好受。
我们都在一天天的长大,弹珠会不在,溜溜球会不在,大白兔会不在,蔬菜当成零食的乐趣会不在,老奶奶卖的米酒也会不在。
纸飞机,在空中飞,带走了时间,却回不来。
儿时,是一架纸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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