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宿舍棚顶,就是想不出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张水仙花的板报。想不出来,就只能从另外方面去验证,晚上再去教室看上一次。
想着,阿来从床上跳下来,洗了把脸,找了桶泡面对付吃一口。周末,大部分住校的学生都会回家,宿舍管理相对松一些,阿来顺利的溜进了教室。可惜漫阴天,黑乎乎的一片,教室里一片漆黑,阿来把手电用纸遮了一下,在教室后面的板报上仔细的照了一遍,还是他和欧豪、晓曼出的那期,丝毫没有变化。
阿来悻悻的溜回宿舍,刚上楼,就听后面一句,“又跑出去玩了?”
阿来一怔,“醉阎王”的声音。
“没,孟老师,东西落教室了,去取一下。”阿来想了下,编了句话。
“哼,作吧,你们。滚回去睡觉吧。”“醉阎王”摇了摇头,狠狠的说了一句。
阿来想了想,看来所有的情况都要一样一样的才行。翻了一下日历,7月8日是农历闰五月十五,这前后的肯定有月光。可怎么样才能混出宿舍楼那?想了想,阿来上楼找到了高二几个常出去上网的同学,用一包玉溪买了一条出宿舍的路线。
7月8日晚上,阿来悄悄的溜到了一楼洗漱间,打开男厕窗户,揭开一根虚掩着的防盗窗钢管,跳了出去。阿来沿着楼根,没敢走去教学楼平台的楼梯,从两个平台间的护坡滑了下去。
阿来忐忑的打开了教室门,还是那样,月光照进了教室,虽然没那么亮,但足可以看清教室里的一切。阿来急切的向教室后面看去,月光还是只照到了板报的那一角。
没有水仙花!阿来揉了揉眼睛,确实没有水仙花!
阿来慢慢的走近板报,真的没有粉笔水仙花!可是怎么晓曼画的logo还没有?
那一片模糊的是什么?
阿来紧走了几步,是段粉笔字,只显示了几个断句,像是写的评论。再往下是五个特别明显的加粗粉笔字——“高一七班宣”!
“高一七班宣”,阿来又读了一遍,心里不禁一阵。水仙花没有了,怎么又变成了“高一七班宣”?阿来试着用手去抹去那粉笔屑,但抹下来的都是水彩。
阿来一屁股坐在后排的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时间一点点儿的过去,阿来抬眼再看板报的时候,月光已经快扫过板报,那粉笔字也已经快消失没有了。阿来急忙站了起来,仔细一看,粉笔字确实没有了,完完整整的他返校时出的板报,还有他抹花的晓曼画的logo。
阿来晕乎乎的按原路溜回了宿舍,一切平安,但刚才的变化却让阿来又凭生了许多疑虑。躺在床上,阿来仔细想了想,又确定了几件事,一是粉笔水仙花是看到的,“高一七班宣”也是有的;二是月光照在板报上才会显示这些内容,月光消失了,内容也就没有了。
是不是有月光就行那?月光照满板报是不是就能看到完整的板报?想着,阿来又看了一下返校的日子,6月9日,农历五月十五!
为了保险起见,第二天夜里,阿来顺着一楼厕所的“密道”又走了一趟。这次阿来早走了一个小时,教室里,月光依然洒满每个角落,或许真的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更亮一些。
月光照满了大部分板报,但板报依旧没有变化,还是精致的水彩色。阿来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眼睁睁的看着月光一点点儿移走。没有变化,没有一点儿变化。
看来,变化只能发生在农历每月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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