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本书之前最好先翻开译者的后记,不然容易对书中的很多观点皱眉。在后记中,译者还是很客观地给出了评价:
本书诞生在二战背景下,因此有着激发民族文化认同的需求,对日本的美术多有称扬、拔高,且将美术与日本的外交、军事等联系,出发点略显不纯。此外,谈论中国美术部分时的脉络与我们国内的美术史研究观点多有出入,侧重点相异,但也自成理路,是完全另一视角的中国美术史理论。
其中,大概是由于翻译删除的原因,书中关于外交和军事的论点并不详见,可能是编辑部有意删除了,但从整体的作者论调来看,译者应该是没有说错。
为理解本书作者的观点,可以从两段文字先看,便于理解,一段是本书的开头,关于“境的表现停止”,另一段是第三章起始,关于“境”的论述。为了说明作者自己的观点,他创造了很多自己的理论词汇,“表现的停止”,“座”,“和”(用他自己的语言解释的和),“具体的小”等。在前面刚开始阅读的时候,是有点云里雾里,不知所云,而且理论的味道太重,缺乏具体的例证,无法引人兴趣。比如“表现的停止”,其实从后文来看,就是所谓的“留白”。如果正像译者所说,是为了当时的形势所需而作,实在是有点仓促,只能适应于当时群情激奋的过眼读物,而没有流传的太大价值。其中关于中国的美术史,竟然只从“南宗画”和“北宗画”来起源,也是自成一说。
在作者口中的宋代画分为:南宗和北宗,南宗画趋于文人画,是“余技”,是文人茶余饭后的消遣之物;北宗画趋于技巧,是被慢慢淘汰的。然而这种画派在日本却被推崇和发扬,并在当地被“和”的精神所当地化,发扬光大。基本上,关于南宗和北宗的这个区分可以作为一看,但后面一作者的一系列的发展演变论,只能看看而已,能做到不置可否已然是读者的气度。
对于日本本土的美术史论史,作者也有一个观点可以一读。关于“和”。简单来说,“和”就是融合,融合线条和色彩,融合上衣和下装,融合外来和本土,将两者的特色加以揉捏,让两者都并存,这是作者眼中的日本文化最为闪耀的一点。这一点倒是和《菊与刀》的作者不谋而合,两者都是相信日本是一个能把两个极端都并存的国家。
毕竟这本书的成书年代过于特别,它的政治作用,应该远远大于文化价值,不过强行将文化和当时的形式挂钩,并让之为它服务,无异于让两条平行线相交,即便能交叉一会,一会立刻向两个方向发展,不可强求,最后落得文化价值没有,政治意识一时,让各种论调原理一些喧杂,尽量纯粹一点,才是“表现的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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