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童年时的家乡小巷,两侧的青瓦老屋,斑驳的墙上刻得不知谁家小孩的涂鸦,那小巷,仿佛永远都望不到头,即使到头了也总会再出现几条小道,延绵不绝。我有好几次梦中听到小时候和小伙伴玩耍时的欢声笑语,那笑声逐渐发大却戛然而止。也许回忆就是这般,在一个瞬间会触碰到,然后印象深刻地记得每一个瞬间,最后记忆深刻的,不深刻的一并忘记。今日,我听到一首《儿时》年少回忆即可在脑海中呈现电影模式地播放。我需赶忙记下,记住年少时的小确幸。
庭院笑声深几许
记得小的时候,在农村,总是拉帮结派地四处窜,男生玩弹珠,女生玩皮绳。有一个秘密基地,里面有刚刚捡的小玩意,有自己的引以为傲的战利品,有陀螺,有纸牌,有弹珠,有流浪的小猫小狗的小窝……用自己两三个小时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做作业作为代价去换和小伙伴的欢乐时光,拿着妈妈给的小钱叫上小伙伴快速地跑到街头老奶奶店铺买冰糖葫芦,魔法士方便面,拖把冰淇淋,老冰棍,小布丁……然后坐在不知哪户人家的台阶上排排坐一起吃,比谁吃的速度快,一起笑着,笑着,欢声笑语响彻云霄。
那个时候,我们对水的喜爱总是超过很多人的想象,不顾老妈的阻挠,与小伙伴偷偷溜出去踩雨,虽然一身都湿了还要挨骂,但是也甘之若饴,被妈妈揪着耳朵也笑得没心没肺。
玻璃珠铁盒英雄卡是我们的暗号,赤脚追晚霞是我们的做派,沙堆的塔和宝藏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和财富。
就这样,笑着,笑着,我们就慢慢长大了,跨过了童年小泥沟
院里茶语呓良久
儿时的夏天,最有趣的莫过于夜晚。奶奶与妈妈会在院里石桌摆上茶具,泡着功夫茶,在树下纳鞋乘凉,爷爷和爸爸在下棋,大人们说着听不懂的话,我们小孩捉萤火虫,玩溜溜球,捉迷藏,玩累了铺席子躺着数星星,幻想小小的四合院的天空外有神仙科学家,有外星人,鬼怪,有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院里的夜晚,因一家人而祥和。
就这样,院里的我们,一天天长大,飞出儿时的小院子。
校园朦胧爱起时
记得木心老先生的一阙短语前半句——女孩拢头发时斜眼一笑很好看,男孩系球鞋带而抬头说话很好看。
青春期的我们,有过像余淮一样的学霸小爷同桌,有过如路星河般的暖男艺术家后桌。有过两个人互相心生好感的朦胧爱意,也有过暗恋时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有过一群人一起笑,也有过一个人偷偷哭。
那时,新学期开始,为了头发和班主任斗智斗勇。
在上课时,互传纸条,偷吃零食,自创诗句,为书中画像填色,彼此用眼神对话。盯着某个人的背影不愿挪开。
在下课铃响起时,一起上厕所,聊八卦,每个课间都去打水只为多看某个人一眼。偷偷把大白兔奶糖塞进他的笔袋。
放学后,操场上漫步走,榕树下偶遇,记忆中的他,白球鞋,转着篮球。记忆中的她,长头发,听着磁带。彼此年少不经事的脸庞,印着青春的痕迹。青春期,是我们不愿长大,不敢长大的借口,是斜眼与抬头的美好记录者。
就这样,我们一天天长大,走过青春独木桥。
小的时候,时间总是很慢。
长大了,想做回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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