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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各科、所长，三点开会。”王局长对秘书小李说。
“是。”小李答应一声，便找到通讯录开始逐个电话通知。
“杨科长，下午三点，五楼会议室开会。”
“我在外地，下午赶不回去，你替我跟局长说一声。”
“好，那你先忙。”
“张所长，通知你下午三点开会。”
“我家里有事，不瞒你说，来了几个好哥们儿，走不开啊，你替我跟王局请个假，谢谢啊！”
“哦，那好吧。”
“徐科长，下午三点开会，有时间吗？”
“孩子今天开学，我一会儿得去送他，你帮我跟王局说一声吧，拜托了！”
“这个……那好吧。”
“白科长，下午三点有会，你能来吗？”
“我能去，能开吗？”
“现在还真不好说，其他几位科、所长都有事，来不了，我请示完局长再通知你吧。”
……
“杨科长，刚才通知的会议改到明天上午九点了。”
“好，我知道了。”
“张所长，刚才通知的会议明天上午九点开。”
“我知道了。”
“徐科长，下午三点的会议改为明天上午九点开。”
“嗯。”
“白科长，会议明天上午九点开。”
“能开吗？”
“能开。”
“好。”
“杨科长，九点有会。”
“我记着呢。”
“那好。”
“张所长，会议马上开始了。”
“在路上了。”
“哦，好。”
“徐科长，过来了吗？”
“什么事？”
“九点开会，你忘了吗？”
“哦，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差点儿忘了，马上过去。”
“白科长，过来啊！”
“他们都到了吗？”
“还没有。”
“等他们到了你再叫我。”
“哦。”
三个科长一个所长终于陆陆续续到齐了，小李看了看表，九点三十分。他赶紧去请王局长，四个科、所长正议论着会议的内容，王局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进行会议第一项，请王局长宣读上级文件，大家认真学习，领会文件精神。”小李流利地背诵着开场白。王局呷了口茶水，又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文件。四个科、所长打开笔记本，掏出笔，准备记笔记。文件可不短，二十分钟过去了，王局长才读了一半。几个科、所长开始烦躁起来，把笔收起来，合上了笔记本。杨科长掏出智能手机玩起了游戏；张所长上了些年纪，身体又胖，胳膊支着桌子，手托着下巴，打起了盹儿；徐科长点了一支烟在嘴里叼着，手里不停地翻着当天的一份报纸，哗啦啦的响；白科长借故去卫生间，再没回来。
王局长读文件读的太专注了，没有注意到下面的情况，或许是注意到了，只是当做没有注意到吧，小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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