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果果宝儿
2018年9月19日 星期三 晴
渐变的成长幼儿的领受力在不知不觉间形成,他们用眼去探究,用触角去感受,或笑或哭仿如晴雨表般瞬息万变。
小宝的头发细细软软,总希望她的头发快快长长,好满足妈妈为女儿装扮的乐趣。两周岁之后,终于如愿以偿地等到她渐长的头发。
“妈妈,我不要扎小辫。”小宝一眼望见我拿着梳子,开始躲闪。
“今天不扎小辫,你看,用漂亮的小花夹放在这儿。”我指了指她额头上的平刘海。
“我不要花夹。”小宝固执地把脸一扭,小嘴儿翘着老高。
“漂亮吗?”特意选择了她喜爱的小猪佩奇。
小宝眼睛一斜,仍是摇摇头,“难看。”
梳子被搁至一边,“一起梳怎么样?看谁梳的漂亮好吗?”
小宝眼睛一亮,笑滋滋地从盒子里选了一个肉粉色的长尾梳,“妈妈,我先来。”
她迫不急待搬来了小凳,站在它上面,小手不分轻重地扯着发端。
“轻点。”我摸着被拉起的头皮,忍不住皱起眉头。
“很轻了,妈妈,你不要动哦。”她伸长脖子很认真地对我说,并不忘拍着肩膀。
“妈妈,用这个好吗?”小宝拿出一个带珠光的白色绑饰,在眼前晃一晃。
“可以,听小老师的。”
小宝的兴致高昂,眉眼团成迷乐佛,手上的绑饰几次松了又掉下。
从凳子跳下来,弯腰把它捡起,好不容易才把它安置在头上。
“妈妈你看,好看吗?”小宝开心地看着她辛苦做出的杰作。
零乱的头上一个顶而冲天的牛角斜而倾倒,就像被折了腰似的。
我故意在她面前左右晃着脑门,滑稽的样子惹得她哈哈大笑。
“下一个是不是轮到妈妈了?”
“是的。”她乖乖地坐下,把五彩放到我的手上,“妈妈给你。”
我张开手掌,把她的小胖手叠放在上面,”你看妈妈可以很快地扎好小辫哦。”
四方盒里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绑发工具,她认真地听着口令,“小宝,给妈妈一个红色的米奇橡圈。”
小宝两眼寻着方盒,快速找到目标,“妈妈,给你。”
“小白免拿一个。”
“小白免在哪呢,妈妈,她躲在这呢。”
……
扎辫的插曲在周末的早上开启,在放慢的节奏里,少了忙碌的赶脚,多了闲适的怡然。她主动配合着完成,在动手过程中既满足了好动的天性又添至了参与的乐趣。
天真浪漫的小人儿,小小的脑袋里对未知的事物亦或生出不同的感觉,影子、黑夜、脚下一小圈带光的灯,甚而一些声响。
吹风机开启后发出嗡嗡作响,冒着层层热气。
她站在浴室门外,手抓住门框,小脑袋贴在上面,迟疑地朝里头望了又收回。
机器运转起来的嗓音掩了她细落的声音,我一边吹着发梢,一边朝着她的方向走去。风口冷不防对准小宝的脸上,她吓得拔腿就跑。
过了一会,她又跑来,站得更远些,脚像生根似的定在那儿不动。
机子换档的间隙,听到小宝问,“妈妈,好了吗?”恼人的声音消停了以后,她挪了挪步子,拉起我的手。
“还没好。”我指着未干透的头发,晃了晃手上还有余温的吹风机。
小宝马上又跑开了。
“小宝怕它吗?”我举起手上的玩意。
“嗯。”小宝盯着它,“声音那么大。”
她对它避而远之,“妈妈不要用吧。”她用手指了指。
“它很神奇哦,是大家的小助手,能帮助我们把头发快快地吹干。”我抱起她,“你摸摸看,头发是不是干了?”
她伸出小手。
这让我想起她在一周半的时候,我带着她到美发室,当一身素白将我肩及以下披起时,小宝紧贴在我的身边拽住我的手;当美发师手上端起吹风机,小宝的眼睛泛着红,垂垂欲滴;在机子启动发出刺耳之时,小宝突然哇地大哭出来。
安抚不起作用,哭声里杂带着惶怕的情绪,直到机子嘎然而止,两眼里挂着晶莹,甚是惹人心疼。
如何消除对它的不安?
在静止时,多次予她的手触及它的外壳,开启最小的声音最弱的风力观察她的反应。多次尝试之后,小宝在观望中渐渐地将它列为可接受的范围。
当美发室叠叠而起的轰轰声不绝于耳时,小宝已从不适中迂回,恢复对它的认知。此后,已是欣然地接受。
宽宽大大的沙发凳上,小宝配合着披起外罩,好奇地看着镜中的小孩抿起了小嘴,圆圆嘟嘟脸,上面挂着两只红红的小苹果。
剪子在卡卡地动起,她半闭着眼睛,从眯起的小缝里看着一排齐刘海服贴地置在额头。
有了第一次剪发的初体验,小宝喜欢了那里,经常冒出,“妈妈,去剪头发吧。”
“还没长呢?
“长了,你看,有这么长了。”它伸出两只手指相连。
我笑着牵起她的小手,“剪发不行,洗头可以,走吧。”
“现在不怕轰轰响了吧?”
“不怕,我长大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自豪地把头仰得高高。
那日常渗透中的细节,如小蚁搬家般一点点地带动着小宝,润物细无声,当是在无形中化作有形,变化着,领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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