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大雾之中,我的跟前有一座桥。
桥面破烂,钢筋水泥裸露。
桥的另一端,直插进了大雾之中,看不清对面的情况。
大雾似乎蔓延进了我的心中,使我内心一片迷茫。
但是我分明地知道,身后是一个小镇。
我对小镇里面的物事,十分熟悉。
但是,身后似乎没有人。
一个都没有。
在我思考着是向前走,还是往后退的时候,雾气动了。
两个肌肉虬结的大汉,从浓雾中走了出来。
一个全身披挂黑甲,肩上扛着一个巨大的长柄铜锤,走路落地无声。
一个身穿红色娘炮背心,下身一条齐JJ小短裤,拖着一柄在地面划出深深划痕的巨斧,脚下的人字小凉拖啪嗒啪嗒地响着,在雾色中十分清脆。
我居然好奇,而不是恐惧。
黑甲铜锤双脚一蹬,桥面爆开,他举着铜锤想我飞来。
铜锤砸下。
我举手,扶着他的手腕,然后轻轻一丢,把他往身后的小镇丢去。
大雾吞没了他。
没有时间考虑为什么我的身手如此矫健,因为双刃巨斧已经杀到。
他的人字拖踩在桥面的石子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笨拙地举着比他还高大的双刃巨斧,向我砍来。
那一瞬间我居然被凝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看着巨斧的刀刃渐渐迫近,上面映出了我自己的影像。
不对,那个人不是我。
我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
长发随意束起,几缕头发垂在左脸,一双死鱼眼无精打采。
我踏前一步,避开锋刃上映出的那个影子。
一句勾拳,重重地打在了双刃巨斧手那坑坑洼洼的脸庞上。
我的手指上,传来胡茬和被挤破的青春痘的触感。
巨斧手向后倒飞。
身后冷风传来,我矮身,旋踵,左手手肘竖起,击向黑甲铜锤。
一阵炒豆子的声音传来。我想是因为我击破了黑甲铜锤的护心镜,把他的肋骨一并击断了吧。
黑甲铜锤倒飞。
一群三头蛇从镇子的方向出现,穿破浓雾,嘶嘶地对我吐舌。
这些蛇,都是有毒的。
我如何得知?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要逃。
转身就走,飞跃过巨斧娘炮。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可以跳得那么高。
前面的浓雾里面是什么?已经顾不得了。
逃命要紧。
而浓雾,居然只是一层,穿破了浓雾,我忽然来到了一个充满阳光的庄园。
转头望去,身后是一片农场,遍地绵羊。
我内心毫无诧异之感。
我记得,前面那所占地辽阔的房子里,有一个金发碧眼鼻梁高耸的女孩,穿着英国中世纪的华美礼服,正款款地摇着扇子,等着我。
我走过去,牵起她的手,什么也没有说,就跳起舞来。
忽然间,她咯咯地笑着,身体一震,礼服带着庄园褪去,周遭一片霓虹,震耳欲聋的声音开始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随着她的扭动而扭动,她一直咯咯地笑着,做出一些并不熟练的迪吧舞蹈动作。
而我开始放纵自己,开始跳一段传奇的舞蹈。
扭头,甩手,太空步。
我觉得自己太帅了。
周围的人停了下来,为我空出老大一片位置,让我尽情热舞。
我用力地舞动着,然后担心自己如此受人瞩目,万一跳不好怎么办?
结果,出现了几次纰漏。
周遭掌声雷动,而那女孩走过来,安慰我,说没事的,你跳得很好。
周围的曲子忽然变成运动员进行曲。
我睁开眼睛,已是白天。
隔壁小学里,运动员进行曲正尽情地叫嚣着。
周一,又要上班了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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