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喜欢你呀。”颤抖着双手打出这串字,她终于理解了那份悸动的心情,却已晚了。
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她,但是只有她知道 她喜欢他。嗷不,现在他也知道了。
他—Z,是个“淡泊名利”的人。
而她—F 一个大学里的交际婊,追求着自己想要的所谓的权力。
F的大学,活的肆意飞扬,想做什么just to do,不懂什么是犹豫,现在想想,是因为有他这个支柱的支撑吧。
第一次有交集是大一开学前F跟朋友在KTV通宵,当时答应了一个朋友要给她发几段音频,结果,误打误撞发给了Z。偶尔想到这事儿,如果当初没有发错,是不是后来就不会互相折磨。
“您的好友F发来一段音频”
“您的好友F发来一段音频”
“您的好友F发来一段音频”
“…”
想像中那晚他的手机便是如此。
飘逸出尘的浅眉不经意地皱着,刷牙的动作不止,听着几个疯女人在ktv大吼大叫,心下对她们的活力赞叹不已,但不知为何,想到要制止这个疯女人的疯行为就有点不忍。默默挪开了“你是不是发错人了”发送键上的拇指,手指划到边上锁屏后丢到一边力求专心刷牙,但心却已不再平静,似雨滴落入湖泊,预兆着之后的大风大浪。
刷完牙爬上床,Z竟有点失眠,脑中空荡荡的,似要抓住些什么又如云雾般虚渺,突然想到些什么,拿起手机插上耳机听着那些疯狂声,突然心静了,神色恍惚慢慢的进入梦中。
久很久之后,当再次思及那晚,F心中却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刻意。Z是班上最帅男孩子的好哥们,不似那般剑眉星眸,却也小家碧玉别有滋味,更重要的是!他连初恋都还不!曾!有!过!F这种谈过三任的老油条也不禁被他的“天真烂漫”吸引过一秒秒钟,随即便挪开了注意力。那晚,在纸醉金迷的酒吧中玩游戏灌着手中内含透明似戳破些什么的酒,似醉非醉的脑中似有些刻意想发错,想发给某人,想看他涨红的脸颊。但没想到,手随心动而不随脑动。
第二日。
在朋友的推攘下从ktv座席上爬起来四仰八叉的F第一件事确是不经意的划开手机锁屏,看看天气看看温度,看看扣扣聊天!消!息!“卧槽!”一个看似文文弱弱的F也忍不住爆粗!“这特么什么鬼!”目瞪口呆地看着Z发来的单字“嗯?”想象着对面人儿疑虑的表情“我TMfucker!”
“你啥都没听到,哈~”
“别收藏,别保存,别听第二遍!”
一向自诩自己唱歌还不错的F听着音频中吼着嗓子乱叫的女人,心中不由划过三道黑线,一道为丢脸,一道为嫌弃,还有一道,不知为何却似因为他…
“该听的都听了。”他淡淡的回道,想到屏幕那头女孩子的抓狂,默默勾起嘴角,“很难听。”
“啊!”F大叫一声抛下了手机,四脚朝天往后躺去,如此简单正常的动作却好死不死地压在朋友身上,朋友一倒,脚勾到茶几,于是乎,悲剧发生了,“瓶瓶杯杯落玉盘,全往美人怀”,被一堆东西砸到几近胃出血的好处就是那群晶莹的玻璃制品们竟无一个有损坏,这气运,不由令朋友乍舌。目测逃过巨额赔偿的F不禁手舞足蹈,“啊!”又一声惨叫才验证了大难不死,必有后招的千年真命题。
“我瘸了。”她可怜兮兮地加了个可怜的表情发给Z。
“这样说是要我去背你吗。”
简单的一句话却惊起无数波澜,但最终却荡开一片水漾,无波无痕。
“才不要呢,老娘厉害着呢哈哈哈”
“也是,那么重的猪我也背不动,早点回去再睡会儿吧。”
这话似乎昭示着话题的结束,然而F心中却有点淡至几乎无痕的不舍,“欸对了,你是山东的喔?你能不能教我怎么挑苹果呀,我买的苹果都好酸呜呜。”
他沉默了会儿,发来句:“你就尽又大又红的挑,像我这样红正专的好苹果一定很甜。”
“我也是这样挑的啊,但是它们就是很酸很涩。”
“你该不会有红绿色盲吧…”
“Z!!你给我死过来!!”
“好啦好啦,你快回去补觉吧,下次我陪你去挑,嗯?毕竟我既不近视也不色盲。”
也许记忆总是喜欢美化着一切,记忆书虫硬是在这段回忆中加上了一个总裁体的“嗯?”得不到反而在骚动,以及在记忆中将Z篡改成更加完美的对象,只是求而不得,罢了。
F乐滋滋地往寝室走去,“你好呀,小花,你好呀,太阳。”哼着上学歌,眼睛弯成了月牙,即使周围车水马龙,仍记得那份最初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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