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岐诃
窗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有多久没有读诗词就有多长的时间没有碰触李煜。
初识不识君,唤君有才人。犹然记得,初读文时年岁不大,云鬓还未梳利落。只堪堪遮住眉心,碎碎的发丝倒将圆润的脸儿衬托出了一股子妩媚。
有雨霏然,自天而降,不多时就将一地淋湿。雨季,无论是大雨亦或是小雨,仍然需要撑伞。嫌弃塑料伞不懂得诗情画意,憎恨起油纸伞过于柔弱。往往,喜欢戴着一顶小帽就离了家。
“阿大,这么大的雨会淋湿的,快来屋里坐坐。”姆妈向来最疼爱我,路过她家门口总要将我喊去。不管是雨季还是艳阳天,她都会这般轻声呼唤我。
我总会在她的门口停留上一小会。陪她说说话,吃些桃花薯。姆妈的桃花不必大街小巷的小贩卖的,不够翠,也不够香。但我总能吃出一股子甜蜜儿。
等到雨稍微停了,我也起身。姆妈总会拿出她最喜欢的油纸伞,递到我的手上。
“乖,还是要撑伞的。”
好说歹说,她才放我离开,却又要叫我多带些桃花薯回家。我不肯,姆妈家里经济不宽裕,这些果子本该是她过年时吃的,我吃了一点,已然有些难过。
于是一股脑的,又冲入了一片微雨中。
喜欢春雨,不似秋雨那般得理不饶人,一旦下起就没完没了;喜欢春雨,不似下雨那般急切,还未等我采摘几朵水莲,雨就落了下来。冬雨,大概是最接近春雨的,却比春雨多了几分寒冷,非得要我穿上厚厚的棉衣才罢休。似这般无理取闹的雨,我着实难以喜欢起来。
喜极了春风,不仅仅因其温柔典雅,深知我意。还有一个理由,大概是喜欢在这般迷离中看花看景。
常常有一两多花儿在半空中盛开,你还未来得及问候它的颜色,她已为你说出了它的风采。于是,天空中多了些粉红,浅白,还搭配了些翠绿。比起地上还有趣的多。
杏花微雨,不知是哪里看来的句子,咀嚼起来嘴里都弥漫着诗意。某个日子,依旧是烟雨朦胧,微风携雨从天际飞来。我轻轻地推开门,寻找着这春意阑珊。
有枝头上,粉红一点,微微地勾起情丝。
有人后来告诉我,那是杏花。
杏花,是深巷明朝卖杏花吗?我想,那些个卖杏花一定是长着俊俏眉眼的小姑娘,可又是谁,将那些明媚的,泛着粉红的杏花买了去。
是撑着油纸伞寻找那一位丁香姑娘的才子吗?还是那些个案头工作的写书人吗?亦或是爱极了这般艳丽的女子吗?
这已然没了答案,但我至今仍会挂念着一幕幕:那些多鲜艳的花儿,在才子掌心,在写书人面前,在女子那双白皙若玉的指尖。
他们静静地走在一片微雨中。
又是杏花微雨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