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时候学了一年心理学课程,当时是个老教授教的,老教授的讲课功力十分了的,以至于上课没人敢睡觉敢旷课,因为他是学院院长,谁睡觉谁倒霉。
有节课讲到了幻想,似乎心理学里对幻想可没什么好感。有必要说一下的是幻想这东西,人人都有。心理学上有个幻想症,是这么说的,幻想是出现于听觉器官的虚幻的知觉,是精神病人常见症状之一,尤其多见于精神分裂症.精神分裂症的幻听多为真性幻听,也可有假性幻听.
或许大家听到太多关于幻想的负面消息了,导致很多人一听到幻想这名字,就想给你泼个冷水,让你回到现实。
中国是信奉马克思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是关于无产阶级和人类解放的科学,物质世界的本质及其发展,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所以,很难想象科幻在中国能有很好的发展土壤。学哲学的人经常打趣道:那些科幻小说写的好的,估计是哲学不咋地的人。
南方科技大学有一位教授专门搞想象力研究,叫做吴岩,他的经历正好给大伙上了生动的一课:幻想是好的。
吴岩教授62年出生, 66年就不开心的赶上文革了。整个小学和初中都是文革期间,文革时期是物质文化极其匮乏的时期。
那时候没有书读,既没小说也没科普读物什么都没有。想看什么书就得四处找。吴岩家里是在空政文工团,刚好有一个资料室,但是文革期间整个图书馆这个小资料室都是封闭着的,不准进去。吴岩和小伙伴们经常能趴在窗户上往里看,书架都是那些老书,在当时,这些老书可比糖果美食的诱惑力大多了,觉得非常好非常好,很想进去。
终究有一天有人把这个玻璃搞碎,搞碎以后进去找这些书来看。吴岩看的都是是凡尔纳《海底两万里》《神秘岛》这些,小时候就对科幻这东西特别有兴趣。
社会生活很乏味单调,科幻里边却是阳光灿烂。

1978年,吴岩还在上中学,就发了一篇叶永烈小说的评论,第二年就发了科幻小说科学小品,后来到了1980年参加了全国科普大会,成了所谓少年作家。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吴岩变成了北师大一名光荣的教师。
学校里播放着:
我们是祖国的花朵,
阳光下尽情唱着歌。
看我们幸福的生活,
像花儿五彩的颜色。
吴岩是对未来充满了兴趣的一个人。教师这个职业如果是求个稳稳当当过日子,不求大富大贵,还是挺不错。人呀,最怕就是欲望多了,欲望多了很容易让你忘了你的初心。
年轻的吴岩也碰到了这个问题,这让他在生活里碰钉子了,对现实生活也就失望了。毕竟他也是人,不是佛,不能做到无欲无求。
当你对现实有很多渴求的时候,人是没有想象力的,因为这些现实的渴求太真实了。一旦你说生活就是这样的时候。想象力就复活了。
吴岩把想象力定位在生活之上,它的位置也是高于生活,甚至它跟生活是无关的是自由的想象。
2017年,正时深圳南方科技大学要组建全新人文学科。南科大不同于北师大,北师大是领导让你弄什么你得弄什么弄不对还不行,在南科大这儿是:你想弄什么就大胆弄什么。
中国僵化的教育模式禁锢学生想象力,也是中国始发性研究匮乏的根源。中国的科学创意其实还是严重不足,中国在别人没有的领域的研究非常少,多数情况下是别人起了个头,好了,然后我们在这儿做比别人更好。
吴岩在南科大要做的工作,就是从根本上改变既有观念,充分释放学生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吴岩到南科大第一板斧就是纠正教育者对幻想的误区。过去以为幻想是不好的。
教育中有三种想象,一种叫再造想象一种叫创造想象一种叫幻想,再造想象是把现实再造一下,创造想象是你要创一些东西,幻想是你已经完全没边了,不好的。实则不然,这三者是一个升序的关系。
幻想才是最高的。现实中往往是最高的东西是不好把握的,普通人根本把握不了,只有杰出的天才,只有爱因斯坦只有这些人能把握这个幻想,只有大的艺术家才能把握这个幻想。但是我们绝对不能说幻想是不好的。我们的教育也不应当误解幻想。
说做就做,吴岩在南科大成立科学与人类想象力研究中,做了三个事情,一个事情是做一些想象力的基础研究,这个对中国教育、未来创新型国家的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因为过去的那种教育是不太重想象力创造力的,下一阶段中国可能要去领跑,必须得跑赢美国这霸道鬼,想象力创造力特别重要。第二个是用想象力去创新于科技前沿,这个方向就是未来学,现在已经开了一门课程叫《未来学方法》,把世界上最前沿的未来学,特别是技术未来的发展,这个领域搭起来,从科幻里提取创新,把它回馈到中国的技术研发里边。第三个就是他的老本行,科幻文学科幻影视。各种各样科幻艺术作品的研发。
和吴岩接触过后,编导的言语色彩明显丰富了。这或许是接受了想象力教育的缘故。
希望人们热爱想象力,也爱上幻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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