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已入髓3丨日月同辉

作者: 胡诌白扯 | 来源:发表于2019-01-23 18:52 被阅读6次

    文/风往北云向南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恐怕没那么巧合。

    第三章:日月同辉

    日月同辉丨图源搜狗百科

    药嗅到了她的味道,不免有些恍惚,她的脸部轮廓仍旧模糊,他含糊地喊了一声“猫”,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往事历历在目:

    药心里一直惦念着猫,却从未向她坦露心迹,他喜欢把许多事都藏在心底,乍一看那么冷,笑起来却很暖。

    或许是他觉得自己不够优秀配不上她;或许是“大丈夫岂能为儿女私情所累”毒害了他;又或许是他的叛逆期来得晚了一些。总之,上学的时候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但他只“赏月”而不是试着“摘月”。他只是观察猫的一举一动,感受她的灵动与可爱,却不向她过多地表露情感。似乎他更想“逐日”——追逐远大的理想,他给自己的理由是:为了“逐日”而放弃“摘月”。他并不认为鱼与熊掌可以兼得,也并不觉得日月可以同辉,所以他从未痴心妄想去做尝试。

    直到有一天——

    日月同辉丨图源搜狗百科

    他发现日月是可以同辉的,“追日”与“摘月”也可以同时进行,他再也不想忍受未知的煎熬,所以他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也许是双倍的失败。

    彼时,从小一起长大的三人各自进入了不同的大学。药终于借着酒精的作用,在知道毒与药已经在一起的情况下,隔着几千公里,吼出了一句“我喜欢你”。那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徒劳地等,等着电话那头沉默的猫开口。他原本抱着一丝希望,时间一秒一秒地拉长,再等等,也许……也许……没有也许。药自我怀疑了,他亲手扯断了细弱游丝的希望,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她为什么不说话呢?给我一句话,别让我“死不瞑目”。难道她?自作多情!他到底哪里比我强?!为什么抢走我最喜欢的人?扪心自问,现在是谁在抢谁的女人?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唉,你只是自私罢了,你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给自己做一个了断。你只会嘴上说说,没有任何行动,所以连爱都说不出口。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不配!……

    就在药发呆的间隙,她已经靠了过来,现在她的脸距他只有一拳之隔,他嗅到了淡淡的发香,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脯一颤一颤的。他完全陶醉其中,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她:你是个废物!

    他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一张浸透恨意的扭曲面孔;那双眼睛布满了失望、怒火与恨意混合的污浊,他的眼睛则报之以惊恐与绝望。

    “喂,先生!先生!你没事吧?”酒保在喊他,他趴在酒吧的吧台上,肌肉僵硬,面无表情,紧闭的双眼快速地转动着。

    药感到整个身体都很僵硬,他能隐约听到酒保的喊声,但却感觉浑身无力,就连睁开眼都有些吃力。酒保小哥又拍了他记下,他终于艰难地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去了一趟阎罗殿。

    “先生,你没事吧?需要我打电话找医生吗?”小哥关切地问。

    “兄弟,我刚才怎么了?我记得自己没喝酒啊。”药有些摸不着头脑。

    “您的确没有要酒。我刚才正忙着给其他顾客调酒,然后就见您突然趴在吧台上,我还以为您心脏病发作了。所以,您没事吧?要不我给您叫医生?”

    “不用不用,我没有心脏病,身体也很健康,可能就是做了个噩梦,‘鬼压床’而已。”

    真的是“鬼压床”吗?药有些不明所以,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了。可能是最近熬夜写作有点累吧。他在舞池中搜寻着毒,不一会儿就发现了活蹦乱跳伴着音乐律动的毒,“上帝”的“狩猎行动”才刚刚开始,怎么会这么早结束,看这样子,一会儿还得给“天使们”“加餐”。他没有打扰上帝“狩猎”,识趣地走掉了,临走前仍不忘跟酒保道谢。

    在回房间的路上,药恢复了些许多,没有刚才那种无力感了。你是个废物!他推开门,径直朝阳台走去,云烟已经就位,吧嗒,深吸一口,他又开启了弹烟头模式。一轮银钩高挂天边,海浪轻柔地拍打着沙滩的背,宁静的夜色让他感觉舒服了许多,不像刚才在酒吧整个脑袋想要炸掉。

    他想到老毒一直以为他喜欢吃蛋糕,就觉得有些好笑。他总是挖苦药:亏你天天“囤积粮草”,不知道“犒赏三军”,等真打起仗来,谁给你“冲锋陷阵”?“厉兵秣马”也得先把兵马喂饱了呀!来,“粮草”拿来,“粮草”说的是蛋糕了。那时毒对《三国》上瘾着呢,他喜欢吕布和司马懿,总是把自己想象成两人的合体。药喜欢的是诸葛亮和赵云,当然,他还喜欢把零钱攒下来给猫买奶油蛋糕。他知道猫非常爱吃奶油蛋糕,他也爱吃甜食,只是不舍得吃,因为要给猫留着。他一向有当哥哥的天赋,尤其是在猫面前,懵懂的年纪,只知道同学和妹妹这两个词儿,别的他不懂,也不愿去想。慢慢地猫好像真的把他当成了哥哥和朋友,毒就不一样了,皮得一塌糊涂,但从不吃亏,他把《三国》和《孙子兵法》粘到课本里的功夫可是无人能敌的。

    后来,这小子居然拿课本换了一本《红楼梦》塞给了猫;高中以后《红楼梦》变成了斗地主、小纸条和零食。而药呢,一直揣着他的文学梦,在猫和理想之间,在学习和娱乐之间做最艰难的选择。他的娱乐大部分与文字有关,还有就是运动——篮球。很多人打球是为了讨女生的喜欢,他不是,他爱了10年,球技打磨了十年。猫却从没看到他有多强,他的篮球智商,他的娴熟技巧,他的创意动作全部失灵。因为你在理科方面表现一般,她是名列前茅。我也在学神的坛子里待过三年,现如今怎么落得这步田地。因为玉皇大帝在锻炼你的受挫能力。只能说那时的药并不成熟。别再想了,都过去了,现在你该祝福她找到更好的归宿。

    药实在太累了,他一仰头倒在了床上。

    注:日月同辉

    日月同辉是一种自然现象,是由于地球绕太阳与月球绕地球的转动周期不同造成的。日月同辉天象被肉眼直接观测到需要一定的条件,一般在秋季天空晴朗、能见度好的月份的农历廿一至廿三,才可以在大白天看到。

    关于日月同辉还有一个美丽传说,饱含着美好祝愿——一块看到日月同辉的恋人,都会一生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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