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风往北云向南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恐怕没那么巧合。
第四章：夜袭
上一章说道：药实在太累了，他一仰头倒在了床上。
过了一会儿，药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幽暗的房间里，身边堆满了东西——黑漆漆一片。在他对面是一堵墙，左前方一条狭窄的长廊，月光从满是灰尘的窗户漏了出来，长廊这头有张方桌靠在墙上，桌子下有两团微弱的绿光。他从那堆黑漆漆的东西里跳了出去，坐到了桌子旁那把椅子上，是只猫。它缩了缩爪子，身体向后弓了起来。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
嗒……嗒……嗒……像是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响声，声音并不急促，似有似无。药伸出一只手，轻喊了一声“过来”，猫并不理会，它跑到另一边的桌脚趴了下来。长廊那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会是谁呢，药的后脑勺一阵发紧，因为脚步停了。
一个英俊男人的脸部轮廓从黑暗中现了出来：“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只是喜欢做研究。这里有一只猫，猫总是让人很舒服。”我为什么会这样说？他想。
男人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消失在房间另一头的黑暗中。与此同时，桌子底下的猫爬上了歪脖子树，在一根树枝上伏了下来。咔嚓，树枝断掉了。这里怎么会有树？药感到一阵莫名的压迫与恐惧，好像有人正用手紧紧握住他的心脏。嘭！药睁开了双眼，暖黄色的天花板。这次是现实还是梦境？
看一眼手机，已是凌晨两点，他冒出了一个想法：去看看老毒在干嘛。实际上他很着急拿到那份文件，只有翻译出来，才能从老毒的嘴里撬出和猫有关的一切，他一刻也等不了。可是毒为什么要找情敌翻译呢？像他这样的人，找个翻译不是一抓一大把？
药走出房门，走道里依旧灯火通明，但他却迷失了方向，因为毒并没有告诉他“上帝在哪里给天使们加餐”，“上帝”也没有义务告知人类自己身在何处。“上帝”在总统套房，作家的直觉一般不会太差，直觉告诉他，似乎是在自卖自夸。他自以为了解人性，就像他确信自己足够了解自己一样。
他乘电梯上到5层，打开门的一刹那，着实吃了一惊。灯火通明的长廊里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只有两扇绣满马鬃毛的大门，从地板蔓延到天花板，显得大气古朴，低调奢华。
原来整整一层只有这一间总统套房。药走过去试着推了推，大门紧紧地关着，根本打不开，他敲了敲门，也是无人回应。无奈之下，药只好悻悻离开，时间的确不早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三短三长三短）。就在药决定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敲门声，奇怪的是当他回身再次敲门的时候，里面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药越想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那敲门声分明是有规律的，好像藏着什么秘密。
当他再次转身离开的时候，大门上咧开了一条缝，老毒探出头来：“我就知道你会来，但没想到这么晚，进来吧。”
“刚开始没有告诉你我住在这是因为……”
“不方便。”药冷冷地说道。
“嗨，怕晚上噪音太大打扰你睡觉。”
药四处打量着，客厅比想象的要大，房间里灯火通明，似乎并没有女人的声音。“老毒，这总统套房不像你的风格啊。”在他的印象里，毒这样的人应该喜欢华丽的巴洛克风，出乎意料的竟然是中式风格——猫的最爱。方圆之间，韵味尽显，黑胡桃圈椅，红木书柜，古玩字画，对面落地窗附近立着一架雅马哈三角钢琴，上面有一叠文件，显得很扎眼。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钢琴旁边，翻开了那叠文件，“这就是你要我翻译的东西？！”
文件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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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asibility Study Report on Methamphetamine Treatment of Narcolepsy
（关于甲基苯丙胺治疗发作性睡病的可行性研究报告）
略
文件全部由摩斯电码写成，药目前可以译出的密文只有几句，很明显用了摩斯电码做最外层加密。文章重要内容应该有栅栏密码或者更高级的多层加密方式，像凯撒密码这种可以暴力破解的早就没人用了，而且原作者是英语母语。他怎么知道我懂密码学？
毒：“是猫告诉我的，你懂密码学，而且是专家。”
药：“你翻译这个干嘛？而且甲基苯丙胺就是冰毒，吸食30mg都有可能上瘾，怎么可能治疗发作性睡病？”
“跟我来。”毒并不做解释，他穿过客厅来到卧室，药紧随其后。
床上挂着复古的帷帐，上面躺着，确切地说是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穿着睡衣，面容有些憔悴，唇色略显苍白。
药有些不知所措。该不会是……没错，是猫的味道。那味道混合了一些难以言说的气味。药一下子扑倒在床上，“猫？猫！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他轻轻拨开猫披散的长发，双手颤巍巍地摩挲着猫的脸颊，眼泪已然连成两条线淌了下来，瘦削的背随着抽泣声上下起伏着，猫只是沉沉地睡着。
猛然间药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死死地抓住了背后毒的衣领，一把将他按在了墙上：“不是说分手了？啊？你就这样对她？啊？畜生！你为什么骗我？！”
“呵，你以为你是谁？是谁陪了她五年？你连她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吧？！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毒反手给了药一记老拳，药的双手松了下来。
“你说什么？什么病？”药揉揉脸颊，惊讶地瞪着双眼，双手彻底松开了。
毒理了理衣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妈的，她早就得了一种罕见的发作性睡病。她小时候上课总是睡觉，都是因为发作性睡病，我们俩在一起这几年，她的睡病比以前更严重了。”
“发作性睡病？你让我翻译的那个？”药有些迷惑不解。
“不然呢？”
“为什么不请医生来治疗？”
“这种病在医学上几乎无解。需要一辈子服药。”
“她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为什么绑着她？”
“她的睡病伴有四联症，现在只能给她服用少量的冰毒才能缓解症状，但是冰毒的副作用会让她有时很狂躁，只好暂时绑起来。”
“什么四联症？还有你让我翻译的文件什么意思？你居然给她服用冰毒？”
毒右半边脸在不易察觉地轻轻抽动，他抓起文件一把塞到药的手里，一路把药推了出去：“好了，现在你都知道了，拿好你的东西给我滚回去好好研究，老子要睡觉了。”
嘭！马鬃毛蹭到了药的脸。“喂，老毒，喂，开门。”药使劲敲了几下都没有回应，他无奈地摇摇头，刚才的信息量太大了，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困意悄然袭来，算了，先回房休息吧。虽然这样想，但他仍不免担心猫的身体状况。唉，你以为你是谁？
鬃毛另一边，毒瞥了一眼床上的猫，嘴角划过一丝诡谲与兴奋：“宝贝儿们，别藏了，出来陪上帝玩了。”
“天使们”从床底下、衣柜里和隔壁的客卧窜了出来，毒发狂般地享用着“上帝”的VIP专属肉体盛宴，他的两只手不停地游走于乳房的海洋中，时不时地狠狠捏上一把，嘬上两口，不一会儿他的下体就变成了“永动机”，“天使们”在“永动机”的猛烈攻势下叫苦不迭。
床上的猫安静地被绑在一角，她一言不发，如同空气一般，仿佛根本不存在，“天使们”偶尔还会故意踹上两脚泄愤：“贱货，死尸也想跟老娘抢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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