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床出院了,就是那个三十七岁就当了奶奶的那家,说实在的,那是我有史以来见过的最年轻的奶奶,不过若干年后,我还见过一个同样年轻的爷爷。
当天夜里又住进一个产妇,她们一家大约是晚上九点多来的,本来以为当天晚上不会来人了,这样我母亲就有个地方,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可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都快十点了还有人来住,哎,生孩子嘛,真是嘛时的都有。
新住进来的这个女人,也是由一堆人陪着来的,不过她家的组合比较不常见,老公和公公婆婆还有大姨和姨夫。
深夜来住院,那肯定是有了比较明显的指征,那个女人看着岁数不大,说话还带着一股孩子气,可我觉得她做事的风格一点也不孩子气,甚至还有点艰韧不拔,她进来的时候阵痛疼的直不起腰来,咬紧牙关,也不怎么吭声,对着婆婆和大姨说话依旧温声细语,言笑晏晏。
她放下东西就出去了,似乎是听了医生和长辈的话去爬楼梯了。约摸两个小时这样,她回来了一次,这时都十一点多了,大家都沉沉的睡着,包括我家的小男生和中间床小女生,病房很安静,我白天睡多了,所以晚上睡的很轻,有一点的动静就会被吵醒,我看见她坐在床边喝了点水,休息了一会,婆婆在一旁催促她,去爬楼,转圈,说是一会生的时候好生,她似乎有些疲倦,不想动,可又不敢反搏婆婆的话。
后来她还是很不情愿的跟着婆婆出去活动了。
晚上十二上多的时候,她婆婆回来了,抱着一个小婴儿,左右我也没睡着,就和她聊了几句,
“这么快就生了,男孩女孩?”
“是个丫头”
我试图从这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的语气和态度中,辨别出是喜是悲,可是她似乎不愿意再聊些主观的东西。
很快,产妇也回来了,大姨一旁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她也步子很小,挪的有些艰难,不难猜,肯定是下面撕裂缝针了,现在的女人,头胎顺产的不侧切,就撕裂,很少能自己完好如初,就把孩子顺利生下来的。
夜更深了,大姨和姨夫走了,她疲倦极了,沉沉的睡去了,她婆婆也挤上了她的床,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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