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一点多,南京南下车,走出车站,刚与阳光亲密接触,一阵眩晕,没走几步,汗湿衣背。难怪加缪的小说《局外人》中主人公会在阳光暴晒的海滩上,不由自主地扣动了手枪的扳机。
骄阳把树影钉在地上,一动不动。浅蓝色的天空中,堆着大朵大朵的白云,像女人的婚纱鼓起的巨大的裙摆。连声音也似乎被蒸发掉了,一片寂静,只剩无休止的蝉鸣,时间一长,分不清是蝉鸣还是自己的耳鸣。
步行在焦黑的路面,脚底发烫,被热浪包裹着,如置身于巨大的桑拿房间,似乎可感受到汗水顺着张大毛孔细细涌出。
故意避开少得可怜的阴影,让身体完全暴露在阳光下,虚眼、仰头,任凭几道汗水流过太阳穴、脸颊、眼睛、鼻子、嘴角、下巴,顺着脖子往下流。非但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感到畅快淋漓,获得一种身心与自然的交换和统一。
夏日不追凉,才能体会到夏日真正的的魅力,哪怕偶尔也好。
现已是夜晚,如今空调房里人们,很难再感受到杨万里的《夏夜追凉》了:
夜热依然午热同,开门小立月明中。
竹深树密虫鸣处,时有微凉不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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