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我要告六只不知名的鸟,还有邻居家的鹦鹉和水塘的牛蛙,如果还可以加一位,那就把知了也一起告了。
早上5:15分,鸟儿们就开始唱歌,六种歌喉六个调也就罢了,5:30,牛蛙一醒来就扯嗓子大喊,此起彼伏的,也不知道在喊什么,于是清晨合唱正式开始。邻家的鹦鹉不甘示弱,总爱在6点准时加入“合唱团”,依着天生的嗓子,非常高调,以专业水准唱起“铃儿响叮当”,调子清晰欢快,来来回回。这大热天的,让我边听边流汗边想起加拿大12月的雪,还有圣诞节的铃铛和歌曲,够折磨人的,纯属听觉虐待。
每天5点半都被“合唱团”叫醒,弄得我大白天没精神,书看不到两页就昏头转向,钟没走到十点就眼皮打架,所有的咖啡因都成了逃兵,还别提脑内啡。
想去跑个步或散个步,装嫩,扮帅、提神。可一出门,就被各路蚊子围攻,把我当明星似的,一阵狂吻,只差没签字留名了,弄得我像整了容似的,对着镜子自己不认识自己。面对成千上万的蚊子粉丝,我顾不上偶像风度,灰溜溜逃跑。总也算是尝试过被粉丝狂追的滋味,不枉此生。
曾发现屋子里有个聪明的蚊子逗我打游击,又或是与我玩智力游戏,时而隐身,时而示威。我费尽了所学的知识,耗去老花+近视+加散光后残余的眼力,怎么也见不着尊容,更别指望逮住,在蚊子震翅的音频之下,信心大受打击,幸好本人经历过风雨,懂得来一秒钟的阿Q式自救,因而还不会崩溃。
早起也就罢了,犯迷糊也就认了。可太阳刚冒头,知了也来凑热闹,直接冲进“合唱团”,沉沉的嗓音,与那个不知道什么鸟和诗对曲,打开了多愁善感的锁,直刺敏感的玻璃心。
好不容易到了傍晚6点,鹦鹉又来打卡唱歌:“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叮当......”或许是吃饱喝足了,它的歌声特别嘹亮,有如唱片滑了槽,把太阳叫到山脚下,把月亮喊了出来......把加拿大的冬天喊到中国的夏天来,把我唱到想家,想碗里鲜嫩的沙拉......
或许是我小时候欺负过小鸟,打过蚊子,吃过青蛙,抓过知了,现它们寻仇来了;或许我与动物没情缘,它们不喜欢我;又或许是它们妒忌我偏心植物,向我抗议。我得面壁检讨。
小鸟的敬业,蚊子的热情,牛蛙的张扬,知了的做作,把我折磨得神志不清,心慌气短,差点摔跤崴脚。
我管不了自己的脑袋,更管理不了“合唱团”和“粉丝团”,我陷入前所未有的管理危机,有苦楚,只好来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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