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是爱文学,其次是花草,至于男人,那只是生活的注脚。”这样一个女人。
当年余秀华的父母怕她的生活没人管,花钱招个上门女婿;人生后半场,她花钱离婚赎回自由身——我觉得这是她最浪漫的行为。
她的诗歌、为人,都有一种野性浪漫,未被驯化。她的成功来自于未被驯化,卸去伪装,不遮掩自己的来处与归途,包括身体和思想。而不是喊口号似的努力、勤奋、坚强。
她毫不遮掩自己的身体和思想,我记得她爱穿露胸的长裙,她喜欢一个人就想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余秀华也不在意这个男人是否忠贞不二,她是不是男人的最后一个女人,是不是男人当之无愧的某太太。因为她是关系里占据主动权的一方,普通人会觉得变数太多没有安全感(她比男友大十五岁),她是可以掌控局势的人。
爱塔是《月亮与六便士》里的人物,是主人翁的最后一个女人。我觉得爱塔是依附男人存在的。她的贤良是奴隶式的贤,她的道德也是奴隶道德。
佘爱珍,也是胡兰成的最后一个女人。她并不贤惠,很独立、自主,为啥胡兰成跟她之后就规规矩矩了?因为佘爱珍是个比较真实或者说世俗的人,不会浪漫化情感关系和利益。
其实吧,男女的人性都差不多,各有各的算盘,合作共赢(这是理想化的状态)。这样一想,男女关系实在没啥意思,你今天又爱我了,我又喜欢你了。却又很有意思。只是不要美化自己的痴情,也不要给感情贴金,你的痴情也许只是一种表演或依附欲。
人们讨论男女情感,同性情感,后来讨论人与人的情感,再后来只讨论人与人的关系。也许到最后,只剩下宇宙和自己。最后的最后,只有宇宙。
宇宙是个庞然大物,而人又如此渺小。这样一想,挺虚无。有的人觉得虚无就很消极什么也不去做,有的人觉得没有什么不能去做,不能去尝试。
比较容易实现的就是去旅行了。如今连旅途也变成奢望。因为疫情的关系也不便坐火车,好在去西湖是抬脚就去的。
去了一次杨公堤。
在丁家山站下车,看到一座桥,隐秀桥。秀外慧中的一座桥。桥下的水,波纹凛凛,刚驶过去一艘快船。
我想到几个叫秀的女人。汾湖秀。余秀华。一个秀外慧中,一个野性性感。我当然希望自己是秀外慧中的,但是不要贤妻良母。其实内心隐隐渴望能拥有性感。性感是有思想。手机里保存了几张余秀华刚刚成名时的照片,那时候还不事雕琢,有一种邋遢和野性美。
在这个叫秀的桥上拍了一张照片,自己感觉很美呢。“美是一种个性,个性最讨厌的是就是那种单调的,打着鸡血的套路。”
在半隐亭躲雨,一个小时。湖面船只来往。亭子里有个女人在给鞋垫绣花。
雨停后,去景行桥。桥边一颗苦楝树,开着细碎的淡紫色花瓣。
杨公堤名气没有苏堤和白堤大,我也较少去,错过很多年。这次是为了一棵苦楝树。在杨公堤从南往北,第二条桥的位置,左手边桥面上有一棵苦楝树。
为了配合这紫色小花,穿了一件淡紫色衣服。
会记得坐很远的车,去西湖边看一棵苦楝树。遇到大雨,在半隐亭中躲雨一个小时。我跑来跑去拍檐下的雨滴。亭子非常大,半隐亭建于2003年,为一座十字形状向四面敞开的大亭。想到一句歌词,在静静躲雨的江南雨季,又遇见你。你打着油纸伞,问我要不要躲雨。这句歌词里有江南的所有意境。
返程,坐公交到新生站,路边有炸烤肠、鸡翅这些小零食的摊子。在外闲逛了一天,此刻觉得饥肠辘辘,那油炸的食物闻起来特别香。我买了一份香酥鸡翅,十五元。老板说有七两半。回来就吃的精光。
想着余秀华也很喜欢旅行,经常坐绿皮火车去远方,未成名前也许是去见笔友,见文友。成名后各地邀请她去讲座,举办读者见面会等。
写诗,旅行、都是为了找回自己。愿做自己,提炼自己的美。到最后,美不美都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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