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心”这个话题,从古至今都非常热门,但是谈论“心”的人又有多少真正地知道它究竟为何物?于是关于“心”的辩证便流传下来,继而发展出各种各样的学派知识,我们今天最常见的便是“心理学”。当然,现如今关于“心”的话题基本属于社会科学的范畴。
为什么听过许多道理,我们还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走完自己的一身?能够勉强算得上答案的是,我们所听到的道理还不能算得了上至理。这是因为人类的语言系统本身就具有缺陷,而至理却是精小无内、至大无外,纯任自然,亘古不变——唯独“大道”勉强算得上至理,我们又如何能有一个自带缺陷的系统来描绘出没有缺陷的东西来呢?
我们为何不能传承先圣们流传下来的至理呢?我们可以将它看作一门技术来看待并进行解释,一们技术的核心内容不是靠言传或者实践就能获得它的极致的操作。如果你觉得可以传承的话,那么人人都可以将自己所学习的那一门技术修习到极致,聪而在时间的辗转中创新出属于自己的时代。关于这个解释我们可以借用《庄子·外篇·天道》中“轮扁斫轮”的寓言加深理解——有一次齐桓公在堂上读书,轮扁在堂下砍制车轮,他放下椎和凿走到堂上,问:“桓公您所读的书讲的是什么呢?”桓公说:“读的是圣人之言。”轮扁又问:“圣人还活着吗?"桓公说:“已经死了。”于是轮扁批评桓公说:“您所读的不过是古人留下来的糟粕罢了!”桓公大怒说:“寡人读书,你做轮子的人怎么能随便议论!你能说出道理来就算了,说不出来就要处死你。”于是轮扁就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为桓公解释这个道理:“我从我干的活儿中观察到了这个道理。砍制轮子,榫眼砍得宽了就会松滑而安不牢固,砍得紧了就会涩滞而装不进去,不松不紧,手上顺利而能应合于心,这种奥妙虽然嘴里说不出来,却有技巧在里面。可惜我却不能使我儿子明白这奥妙,我的儿子也不能从我这里掌握这个技巧。所以,我活了七十岁,如今老了还在自己砍轮子。古人与他心中难以言传的妙理一起死了,既然这样,那么您所读的书,不过是古人的糟粕罢了!”
一个人就算在心胸狭隘,当他被风吹得摇摆不定的柳条鞭打在身上的时候,他也是不会发怒的;擂台上,一个人在被人打了一拳之后便会想着要怎么还对方一拳,但是在还回去后却不会想着要毁掉对方的拳套。这就是一个非常人类生活中非常奇怪的现象,我想只有用意识的角度才能解释它的发生:“有意识的东西伤害到你,你也会有意识地去还击;无意识的东西伤害你,你便会在无意识中坦荡度过。因为人的无意识状态几斤于真心,即本心,也就是其大无外、其小无内,纯任自然,亘古不变的那颗逍遥着的无所待心。”
我们可以把“心”看作一面镜子,把物看作镜子中的影像——物质只是镜中的影像而已,又怎么能够说拥有与否,在我们意识形态中的拥有只不过是暂时获得命中所应该得到的东西,我们在离开后一切具无,这便是阳明先生说的“心外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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