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译文:
时值高秋
萧萧的寒风刮过易水
那悲凉的风
那刺骨的水
壮士呀!
离开了就再不回来
易水离别大烩赏析:
寥寥十五字,道不尽壮怀激烈,道不尽慷慨悲情,终成千古绝唱。
“风萧萧兮易水寒”,此句通过简单易懂的几个词写出了一幅高秋离别的悲壮场景,明确的交代了出征的时间和地点。
萧萧之秋风,寒冽之易水,皆为自然景物,千秋岁月都是如此,本无情感可言。而此时荆轲在此寄心中之情志于眼前之景物,情满于风,意溢于水,使其带上浓郁的感情色彩,也为下句的豪言壮语如何变成悲情壮语做了铺垫,成功的模仿了《诗经》中“兴”的写作手法。
象声词“萧萧”和形容词“寒”的选用,十分独到精彩。前者诉诸听觉,渲染了离别之际的惨烈;后者诉诸触觉,从感觉上描状环境的悲凉。这种肃杀、愁惨、悲壮的自然氛围和社会氛围,为下句主旨的出现作好了艺术铺垫。更是从一上一下,极尽天地愁惨之状,更加烘托出荆轲“君子死知己”,慷慨赴国难的凛然正气。
下句紧承首句,点明本诗主旨。荆轲深知,以自身微薄之力,去与执掌千军万马,自幼熟习剑术的秦王对阵,无异乎以卵击石,生还的希望几乎为零。大敌当前,国运未卜,悲哉;以弱敌强,胜负难测,愁哉;知难生还,慷慨赴死,壮哉!
荆轲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英雄之举,倘若没有非凡的勇气和胆魄,怎能做到。因此,虽然他“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一句唱出便嘎然而止,无复他言,却仍使送行者“士皆瞋目,发尽上指冠”。
燕赵多悲歌之士。从这首诗中我们认识了荆轲,古时还有专诸刺吴王,身死而功成。但如今人们早已忘掉了专诸,但依旧赞美着荆轲,岂不正是因为这首短短的诗么!
当时在易水边燕太子丹同众宾客送荆轲至易水河畔,荆轲的好友高渐离击筑,荆轲悲歌,这歌不是为荆轲一人所唱,还有一个就是樊於期,因为荆轲要想取得秦王信任,最重要的筹码就是樊於期献上的自己人头,这又是一个悲壮之士。
一段唱毕,荆轲仰头长叹一声,天空中居然出现一道彩虹。高渐离趁势变了一个调,乐音显得更为激昂,荆轲继而唱道: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太子丹最后被彻底地感动了,跪在地上向荆轲敬了一杯酒。当然在深秋出来彩虹是不太可能的,但是在这悲壮的时刻,有一个不一样的东西来衬托也是未尝不可,而荆轲继而所唱的“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疑为后人为了使荆轲的凛然大义和悲壮豪情更加深入而补作的。
说起荆轲、樊於期、高渐离等人,就不得不说一说中华文明所独有的一个精英社会群体——士人。
士人,古时指读书人,亦是中国古代文人知识分子的统称。他们学习知识,传播文化,政治上尊王,学术上循道,周旋于道与王之间。他们是国家政治的参与者,又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创造者、传承者。
士的阶层很早就出现了。西周、春秋时代,士,在政治上居于卿大夫与庶民之间,处于贵族的最低层,几与庶人相接;在宗法上,大夫臣士,士依附于卿大夫,不得有僭越之举;在经济上,士有一定数量的“食田”,禄足以代其耕,可以不劳而食;在文化上,士受过礼、乐、射、御、书、数等多种教育。
他们的社会职业因而是多样化的,或充任武士,或作卿大夫的邑宰、家臣,或在天子、诸侯的宫廷和基层行政机构中担任一般职事官。
在春秋中后期,礼崩乐坏、群雄争霸,士人作为社会的精英阶层,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作为追求目标,在各国之间游走,为战国时期各国的历史走向都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当然从古至今,士人的代表是很多的。而荆轲和樊於期都可以归为死士或义士。
悲歌长长,历史这醇酒将越酿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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